園子裏遊人眾多,三三兩兩而聚,談笑晏晏好不熱鬧。我暗中捋了捋袖子,終於有個事輪到我擅長了,想到那洛之流說不定會沉迷於我猜燈謎時的沉魚落雁之色,我就抑製不住的激動。
等我激動緩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跟著他不知道走到了園子的哪個旮旯,幾塊碎石壓著一大片高高葦草洋洋灑灑地飄著葦絮,這地方看起來十分適合,咳咳幽會。我有點猶豫地看著他往蘆葦叢深處走去,心道難道他一見我便天雷地火不可自拔,要在這蘆葦叢與我一夜風流?那我應當是掙紮一下再順從,還是直接下藥自己來?
事實是咳咳,我從袖子裏又翻出拿包迷情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蹲在了蘆葦叢中。我一時有些迷茫問道:“這是做甚?”他依舊蹲在不遠處頭也不抬應了聲:“等”我不禁追問:“等甚?”WwW.com
他終是起身回頭,望著我眸中沉浮幾許,朝我招招手。我有些惱意,我這人一向是要做什麼便一定要盡力做完了才算圓滿,如今他竟答應與我猜燈謎,卻又在此處蹲著,莫不是瞧著我實在不像個能拿彩頭的樣子,便隨意打發我。
我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近了才發現他手上拽著一根船繩,一葉竹筏正靜靜的伏在蘆葦之後的河上,河麵頗為寬廣,像是通往城外。漫天星光落滿河麵,月色旖旎萬物朦朧,河麵上波光粼粼,我竟是一時恍惚呆呆望著他。
他揮袖子落在竹筏上朝我伸出手,冷聲道:“還早,待人都散去,我們便去尋花簽最多的人。”
他竟是如此打算的麼,實在是無恥又可愛,一想到既能遊了河又能贏那燈會,我便歡快地上了竹筏,他一攤篙,竹筏便順河而下。河麵上微風習習很是涼快,他從筏頭拿了兩壺酒,遞與我一壺,便轉身獨坐在筏頭,我見他發梢落於河水中,伸手去撈,一時不查濕了衣袖,隻覺得更是涼爽,幹脆將鞋襪褪去,將腳放在河中渡水玩。
一壺酒下去,我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見著他了然一身,不由得輕聲問道:“你在看甚?”他回眸我,瞧著我麵色緋紅也不答話。我到是覺得被人看輕了般:“我不好看麼?”月色隱約,我見他眉頭微挑,竟是勾了勾嘴角。
我一瞬間很是歡喜,伸手想再同他討酒,袖中的□□落在了竹筏上。我昏了頭,隻把藥撿起來,遞到他麵前:“知我拿這藥做什麼不?”
他頗有興致看著我,配合地搖搖頭。我哈哈笑出了聲:“自然是用來勾引你的啊。”說完就眼前發黑,聽到一聲壓著笑意“喔?”便昏了過去。
這一昏,醒來的時候我便在伏他懷裏了。反應過來才發現我們竟是在園子的涼亭裏,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手挑著的兩盞花燈掛了不少花簽。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活了十六年終是被人揩了油水,還是個要做我夫君的美男,我很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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