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郡主說得是。雖王爺對我家郡主一心一意,卻總是有那等不知自己身份兒的小賤蹄子往王爺麵前來呢!”永壽郡主一個眼風兒,就有一個格外秀氣的大丫頭上前,一邊給永壽郡主添茶,一邊嬌笑著頻頻往明秀的方向看著嬌笑道。
她並未指名道姓,仿佛是在評說沈明珠,然而知道的,都明白這意在明秀。
然而明秀若此時發難,卻成了自己找罵,若視而不見,卻又叫人指桑罵槐。
蘇薔與明秀要好,此時就有些坐不住,臉上露出了怒色,手一拍桌就要起身。
這隔空一個耳光抽在明秀的臉上,若放過此事,回頭明秀隻怕就要叫人嘲笑。
明秀急忙按住了蘇薔的手,見這手帕交婉約的臉上露出了怒色,臉都氣白了,心中一暖,之後微微側頭,就見今日跟著自己前來的鸚哥兒口中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拉過了那丫頭,劈手就抽在了她的臉上!
“我家郡主最是清貴,你一個奴才,怎敢在我家郡主麵前汙言穢語?!”鸚哥兒一耳光抽得那秀氣的大丫頭捂著臉愣住了,這才在幾個女孩兒都詫異地叫了一聲之中高聲道,“咱們一屋子的主子,什麼時候有你放肆的份兒?!這是侯府的待客之道?!這是不將主子們放在眼裏不成?!”
“你!”明秀沒有自己領罵,還尋了事抽了自己的丫頭,永壽郡主臉都覺得疼了,見自己的心腹丫頭嗚嗚地哭著往自己的麵前來,頓時跳起來指著明秀罵道,“你竟然敢動手?!塞外之女,果然沒有教養!”
“侯府的規矩這樣淺薄,本郡主自然也做不出有教養之事。”明秀叫得意的鸚哥兒還回來立在自己身後,這才含笑看著永壽郡主,沒有半分煙火氣地溫聲道,“塞外之女的一個丫頭都看不下去貴府的規矩,可見家教。”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永壽郡主氣得口無遮攔地罵道。
“下次打了貴府的狗,本郡主一定好好兒看清楚了。”明秀挑眉,目中也露出了幾分厲害來,譏諷地微笑道,“若你覺得本郡主做錯,大可往陛下麵前告我!左右不是第一次,我等著你就是!”
告狀?她舅舅現在不給她告狀的呀!
永壽郡主看著明秀一臉你能拿我怎麼樣,氣得渾身都發抖,仿佛看著生死仇敵一樣看著明秀。
整個堂中都一片死寂,沒有女孩兒敢在這兩個貴女對持之時說話。
一個親娘忍不起,一個親爹忍不起,都不是好惹的來的。
“算了,一個耳光罷了,表姐何必這樣斤斤計較。”今日是賜婚的大喜的日子,榮王雖然心裏不是很想娶,然而到底是喜事兒不是?永壽郡主先弄出來一個晦氣的沈明珠,如今又要跟沈明秀掐起來,這叫人心很累啊。
“這是一個耳光的事兒麼?!”永壽郡主轉頭高聲斥責道!
榮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猙獰,忍耐了片刻,方才吐出一口氣走到永壽郡主身邊低聲哄勸了起來。他本是最秀麗的少年,目光溫柔地低聲哄著她,不大一會兒,永壽郡主臉上便緩和了下來,也不看明秀了,拉著榮王的手不放。
“四妹妹回去照顧老太太去罷。”沈明珠太丟臉,明秀不願叫她在這兒丟沈家的體麵,淡淡地說道。
“不必你假好心!”沈明珠見明秀看了這麼久的戲,看足了自己的笑話還露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心裏就惱恨起來。想到沈國公一家回京之前,自己在京中是那樣的風光,她咬著牙低聲說道,“為什麼,你們還要回來?!”
這國公府,本是她家的天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