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殿下與我說起,我竟一時說笑起來給忘了。”今日太子妃親自帶著慕容斐過唐王府,自然不是尋常的說笑。因馮國公府給蘇薔相中了閔王府第二子慕容軒,還想著叫蘇薔遠遠地看一眼相看一下,恐在國公府與東宮動靜鬧得太大,因此太子便請唐王出麵將閔王府的兩個堂弟都請來府中說話,一來唐王出麵不會招人話柄,而來叫旁人眼裏看著,也與站隊無關。
“不礙事。”唐王想了想便說道,“前院與後院,誰都闖不進來。”
他話音剛落呢,就聽見外頭匆匆有下人進來,急忙地說道,“王爺不好了!”見唐王冷眼看來,那下人渾身哆嗦地說道,“郡主在外頭撞上了閔王府上的世子,這眼前正鬧起來呢!”
“什麼?!”慕容寧正聽著呢,想到明秀身邊攏共也沒有跟著幾個人,頓時就跳起來罵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也不管別人,自己一陣風地就卷了出去,大步走到了後院的一處正開著許多花兒的園子。就見此地竟然對持著幾個人。就見明秀側身護著鼓著臉瞪著眼睛的慕容斐,對麵卻有兩個青年,一個麵容白皙英俊,麵上透著怒意,仿佛是要與明秀好好兒說道說道。另一個卻容貌尋常,一雙眼睛亮若星辰,此時側身仿佛是在阻攔前頭的那青年,攔著他不叫衝撞了對麵的明秀。
“做什麼呢!”見這是閔王府的兩個嫡子,世子慕容敬與二子慕容軒,安王頓時惱了,衝過去便喝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怎敢往二哥的後院來!”
“對不住,原是我們兄弟的過錯。”那名為慕容軒的青年對著惱怒的慕容寧躬身作揖道,“阿寧別與我們計較。”
慕容寧此時懶得理睬,隻匆匆到了明秀的麵前急聲道,“可衝撞了你?”
“並沒有。”見慕容寧臉上帶著薄汗顯然匆匆而來,明秀抿了抿嘴角,心中歎息了一聲方才低聲說道,“隻是有些疑惑。”
她正帶著慕容斐采花兒一會兒回去給太子妃簪花呢,就見個神經病衝著自己就過來了,張口就問自己是不是沈國公府上的榮華郡主,見自己莫名其妙地點了頭就越發惱怒,幾乎是要過來掐自己的脖子,若不是後頭那個青年給一把攔住了,隻怕自己就要承受一回暴雨雷霆。
很有咆哮教主的風範,沒準兒還得抓著自己的肩膀拚命地問問自己“為什麼!”
也很想問問為什麼的明秀實在不明白自己哪兒招惹了這人。
“你還有規矩沒有?!”見明秀不肯與自己親近,慕容寧早就習慣了,此時轉頭厲聲問道。
“你既然在此,我還想問問你!”閔王世子看著麵前坑得自家心上人半條命去的兩個,也大聲喝道,“明珠做錯了什麼?!莫非就因為她生得好些,比別人討喜,就招了別人的嫉妒,非要害了她的命去?!”說這些的時候,閔王世子慕容敬已經在用看毒婦的眼神去看嘴角微微一抽的明秀了,譏諷地說道,“隻是有人不知道,人美無德,天亦惡之!生不出一副好心腸來,多少的心機也都沒用!”
“你說什麼?”慕容寧重生了一回,還不知道這裏頭的事兒,嘴角抽搐地問道。
他對別的女子並不上心,因此沈明珠與榮王的情意都是從太子嘴裏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慕容敬與自己發的什麼瘋。
“世子這話,合該去與四妹妹說去。”見他提到了沈明珠,明秀便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