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和笑笑繼續向前走,聽不到哪兒再有什麼風吹傷了誰的臉龐。
月落,天明。
東方卻乎沒有什麼雜色介入,仍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和笑笑手拉著手又向前走。
雪停,落定,第二天。
地上的積攢著的雪足足的達到膝蓋,踩下去柔軟的且發出麻麻的聲音,提起來扭捏著再踏另一腳。
從從後麵看時,兩個人手拉著手,一步一步的沉重的腳步木雞的踏下,肩膀左右擺動,夕陽拉長身影。
暮色四合,月盈。
橙黃的月,橙黃的光,橙黃的光裏浮懸著輕輕的霜,輕虛的月光裏,我仿佛感到了月光的流泄。
天明,第三天。
石碑上的雪積已半消融,露出大多的玄青的石碑,一團雪扒在上麵,呆呆的可愛樣子讓我們偷偷的笑了起來。
天黑,月起,天色黧黑泛淡血紅色,異樣的扭曲成各種動物。
行成各種圖騰。
也許我把血滴在雲朵上,會有一群一群的動物奔向我來,我大膽的想象。
可是,終究是不可能的。
天明,第四天。
一隻烏鴉從頭上飛過,才知道今天是晴天,陽光明媚的美好的天氣。
丟......
烏鴉不知是何狀況倒頭而落,慘死在我和笑笑的麵前渾身是血,可是我們沒有注意,笑笑一腳而踩了上去,本來就是發生突然便趕緊拿開了,可血鴉已經失去了蹤影。
封......
原來明媚的天氣變得憂傷,落下一道道的傷痕映在天空中。
一個巨大的隕石落下,砸在笑笑的身上。
沒有血,蒼白蒼白的手在本來應該砸在我身上的隕石上為我擋了一下,整塊從手指到手腕處直接截下,留著一處荒涼的空虛。
笑笑掙紮的走了兩步,撕--一塊巨大的血鐮鉤割斷她的頭顱,整個一個石塑的維納斯像。
可是她不配稱為維納斯。
一束雷電擊中,盡碎而散。
然後隻剩我一個人了。
我看遠方的風景,雪落,雨淋,風起,花野,月盈,草茂,天朗......
隻要所有的我能想到的馬上就會表達出來給我看,整個世界隻剩我一個人了,整個世界隻寵我一個人了。
整個世界隻寵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