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原本昏紅的天更加異常,是誰給天空披上了這層絲衣,我竟想把月亮也染成血色,就像是這天空一樣子的血絲衣。
然後把我把大地染成一片血色。
我笑著看遠處的風景,我給它們賦歌,我笑著吟唱。
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我默默的彳亍著,我想著我撐著油紙傘。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雨靜靜的灑在我的油紙傘上,墜落,紛紛,我把傘放下,我讓雨撒在我的身上,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封......
巷子突然布滿青苔和各種字跡。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知道的。
可我怎麼也動不了。
不需要我發信息,南音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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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放在懷裏,旋身轉動,最後蜷縮著身子,我微笑著發抖,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可又高興的作著一些事。
南音手換化骨鏡,對我一照,便恢複了神誌。
南音對我笑了笑,沒事的。我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
她把滴血玉簪和穿腸金釵插在我的發髻上,拉著我的手向前走。右轉、左轉、左轉一路到頭全是血靈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南音繼續拉我向前,渾黃的血水被我們踩得啪啪的響。南音用腳踩碎白骨的聲音在我的心裏劃出一道裂口,不斷流血和修補,我按住脖子使傳來的癢感消失。
一麵又擔心著一會兒出來的東西,我甚至在心裏說你先和我說你長什麼樣什麼時間出來再出來,突然神馬的我接受不了啊。
我和南音一樣放慢腳步,周圍幾乎聽不到一絲聲音。我看著在我眼前隻畫著輪廓的棺材,心中不時的傳來什麼聲音。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連南音都這個樣子,我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我看著南音的每一個腳步,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破碎流骨鏡拿在手上了,我不讓骨頭流下以打破周圍的寧靜,我把它擋在右手一側,擋著不該看見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就這樣走了多久。我對南音說,怎麼這麼長,按說,剛才出現血靈棺的地方就是最後一條巷子了啊!
她回過頭來,我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正視著她。她皺裂的臉龐已經沒有了像我一樣的麵貌了,可皮膚異常的白皙,她身上的青煙從她的眼中飄出,她沒有瞳孔,一襲白色絲衣,風兒一吹便雀躍欲飛。一手結麵骨銅鏡,蒼白欲枯,雪嫩欲粉,另隻手指甲彎而細長,發出銀光欲撕斷血肉。她對我笑了笑,我突然覺得有些冷。她骨鏡照在流骨鏡上,一道強烈的光灼碎了所有血靈棺,掉落一個個半腐化的人。我讓流骨鏡丟下骨頭來。剩下最後一個棺材,血色最濃,雕玉最多的血靈棺。
它緩緩開始,發出和南音一般的青色光芒。從棺材裏爬出密密麻麻的爬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它們托起一個人,著著血絲衣,浮在棺材上空,呈睡狀。
南音向前一步,果然是血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