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肖啟道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疼痛的恐怖。身體內部像是有無數的碎片切割著。折斷的肋骨穿過了肺部，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無數個血泡相爭湧出。心髒無力的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停下。腹部被拉開了一條大口子，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隨著傷口流逝。
我不想死啊......這樣的呼喊似乎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一張嘴隻會吐出無數的血沫。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無法呼吸，無法呼喊......最後的聲音是救護車麼？那個身影......看不清了......周圍的一切迅速變成了一片空白。就像時間回轉，倒回了最初的時間軸。他就那麼躺在以前虛空之中。無意識的盯著眼前：這是天，還是牆壁？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上挑的語調，多少添加了一點感情意味。隻是單純的疑問。
我的聲音？！
肖啟道猛地回頭，看到了那個穿著古裝的自己。
黑色勁裝的男孩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茫然和冷漠碰撞。相比那個男孩，肖啟道就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稚童。那雙眼睛中隱藏了太多的恨和不甘，將那雙眼睛渲染的那麼冷酷無情。
“你......是誰？”肖啟道聽到自己聲音中的恐慌。盡管他的冷漠似乎並不針對自己。他試圖靠近他，才發現無論怎樣他們隻能保持固定的距離。他也隻好乖乖站著等待他的後話。
男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在肖啟道看來比較天方夜譚的話。
“幫我辦件事。”
笑話，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怎麼幫你辦事？我活著就是人，死了就是鬼。頂多幫你托個夢吧？
“幫我殺了他們。”
一隻鬼怎麼幫你殺？我變成鬼也沒見多出什麼超能力啊，不然我幫你嚇死他好不好？
肖啟道這麼想著，但並沒有說出來。他清晰個感覺得這個男孩身上的孤獨和悲傷。如同駭浪一般凶狠而霸道，仿佛沉澱了好多年。
“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吧。”男孩突然轉頭對著肖啟道笑了笑。難以想象，這麼冷漠的少年，笑起來竟然出奇的溫和：“我們做個交易。比幫我殺了他們，我讓你用我的身體活下去。”
還能這樣？這是什麼外掛我回頭多備幾個啊。
“殺掉.....誰？”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少年抬腳，將肖啟道狠狠地從虛空踹了下去。還沒反應過來的肖啟道隻能無止境的墜落下去。抬頭惡狠狠的盯著頭頂上少年愈發虛幻的身影。明明笑的那麼賤，卻感覺他在哭......是錯覺麼？
隻是沒有時間再想了。他似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昏了過去。夢中似乎有無數畫麵在腦海中閃過。可是他不敢看。感覺......太屈辱。明明是他從未經曆過的事情，為什麼會感到屈辱？肖啟道也不管這些。想必自己醒來時一定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老娘在會嘮嘮叨叨的說自己是豬麼睡這麼死上學遲到了怎麼辦？
唉？
說起上學......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