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一身雨水闖進了醫院,留在醫院裏沒有走的人皆是驚異地看著這個如同一個精神失常者的男人。一路走一路滴水,阿爾弗雷德慌慌張張闖進伊萬的病房中。
“死胖子,你抽什麼風了。”割腕自殺未遂者此時坐在床邊,腳上掛著一隻拖鞋,一直手纏著紗布。
他站起來,從櫃子裏找到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抖開,轉過頭去:“窮死先生你可以先回避嗎?”
“你想死別拉著我。”認為伊萬是打算偷跑的阿爾弗雷德轉過身去,還不忘損著。聽見背後脫衣服的響動,伊萬孩子一般的柔軟嗓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出院的手續已經辦好了呢,讓您失望了嗎?”
“HERO才不會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阿爾弗雷德轉移著話題,“你知道我剛才在路上遇見誰了嗎?”
“誰,藍藍路之神?”伊萬帶著一點嘲笑說。
“諾拉·茨溫利。”阿爾弗雷德沒有與伊萬爭執下去,難得嚴肅地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和我有關係?”
“這個hero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絕對和我們有關係。”
“啊哈哈,你說是那個諾拉·茨溫利嗎?我想起來了。”伊萬走到阿爾弗雷德旁邊,貌似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說。
“然而HERO早已經看透了一切,要不要來聽hero我說一說,你沒有發現弗朗西斯我們那自戀狂朋友這幾天沒有蹤影嗎?”阿爾弗雷德一攤手,聳聳肩膀,“再說我們一走了之,冬妮婭·布拉金斯卡婭又要怎麼辦?把她扔在這裏可不是hero我的風範。”
“她和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或許弗朗西斯是不想看見你這張蠢臉才玩失蹤的也說不定。”伊萬不再打算同阿爾弗雷德理論下去,或許是他覺得這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他把自己不多的行李背上,打開門,站在門口,回過頭。
“走不走,一起?”
阿爾弗雷德一邊打開衛生間的門,一邊用一隻手把濕透了的衣服揭下來,聽到伊萬的聲音,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這是hero的事情,如果你想有的話,hero也不會攔住你。”
“啊哈,那還要多謝hero先生的寬宏大量了嗎?”伊萬甩下一句嘲諷,關上了門。
阿爾弗雷德不想在這裏留得太久,冬妮婭的事情不能耽擱也要從長計議,但是衣服上的水必須要處理掉。他把T恤攥在手裏,把裏麵的水擰出來,褲子同樣,順便慶幸自己有帶換洗**。用衣服把頭發擦了擦,他打開水龍頭,打算一洗把臉,冰涼的水讓他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
抹去臉上的水,阿爾弗雷德對著鏡子打算整理自己的頭發(畢竟大多數人都不會願意頂著一頭亂發出現在公共場所讓人看稀奇),沒戴眼鏡讓他覺得視線有些不清晰,而眼鏡沾了雨水帶上後看世界也隻是朦朦朧朧的一片。
他聽見背後有些響動,是一個緩慢的似乎是疲憊不堪的腳步聲,以為是伊萬後悔了又回來。阿爾弗雷德把眼鏡帶上,用手指揩去水汽。沒有等他回過頭去,一雙冰涼的濕漉漉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脖頸,他猛然回過頭去,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