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天已經開始變暗，深的顏色逐漸暈染在了整個天幕之上。從東邊開始到西邊為止。學校的大門依舊緊閉著，警車把學校圍滿，看樣子幾乎出動了全城的警力。幾個領導模樣的人現在一輛車的後方，激烈地討論著。
王耀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些。
“火警的人已經進去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一個人說，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看上去十分緊張，“沒有消息嗎？”
“再等等，情況複雜。”另一個人則是不停的抬手看表，即使他的語氣聽上去很鎮定，一邊的人焦急地踱步，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王耀快步走了過去，那三個人很顯然也注意到了他。
“什麼時候能把人救出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情況複雜，我們不能說。”不停地擦汗的那位說，“您是學生的家長嗎，請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把您的孩子救出來的。”
這樣的客套話當然不可能讓王耀滿意，如果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那麼他進去完全是送死。他伸了伸手，凱撒抱著一件水過來：“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幾個人條件反射一般地說，之後有點尷尬。帶頭的看了看地上的水，對不停的擦汗的人說：“把水分給底下的人，讓沒吃飯的換班去吃飯。”
不停擦汗的人聽到了他的話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可是機密，你說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說不定還要受處分。”另一邊的踱步的人勸道。
第一個人很顯然也明白了踱步的人的意思，他皺起了眉頭，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是‘生化核協議’。”
“那是什麼？”有同樣焦急的家長湊了過來，顯然聽清了他們的談話。
“生化核協議，意思是在遇到超常規的生物、化學以及核能事件時，暴力機關有權直接封鎖現場不做出任何解釋並且采取極端措施。”第一個人解釋道，“我們會盡量把事態控製住，隻請大家稍安勿躁。”
有人不願意了，嚷道：“你們一天到晚都是幹什麼吃的，我要你們現在就去救我的女兒，要不然我就讓你們上報紙。”
最開始的人挑了挑眉：“這是你的自由。”
“啊哈哈，大家都別急、別急哈。”踱步的人連忙過來打圓場，向擠到前麵來聲稱要讓他們上報紙的家長陪笑道：“我們已經派了警力進去，大家都請稍安勿躁，我們保證一定沒有問題，我們保證、我們保證。”人群這才散開。
但是王耀卻並沒有隨著眾人離開，他看到周圍的人不多了，才湊近了第一個人，壓低聲音，用一種詭密的聲音說：“不止這麼簡單吧？”
“你什麼意思？”那人瞪著他。
“沒什麼意思。”王耀說，“進去的是火警，如果是恐怖分子的話，為什麼不是武警之類的去呢？”
“所以，裏麵根本就沒有恐/怖/分/子，而是別的東西。”王耀最後總結道，“你們要做的事情是解救，而不是衝突。”
“你很聰明。”那個人說，“是做什麼的。”
“不敢當，”王耀後退了幾步，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我不過是個寫小說的。”
“你猜對了大半，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那個人說，神情嚴肅，“事情隨隨便便地說出來，不會產生任何有益的效應，反而會產生無盡的社會恐慌。”
“所以你們就有所隱瞞？”一個聲音突然蹦了出來，幾人轉過頭去，發現是剛才那個嚷著要讓他們上報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