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已經快被他折騰得散了架,見他還要來,連忙急急地往旁邊爬,韓景琛撈住她的腰往懷裏一拖,大大的手掌稍一用力就把她整個兒翻了過來,掐著她的下巴重新壓上去。
陶染的腰被先前隨手扔在床上的襯衫扣子硌到了,酸疼得她幾乎哭出來:“腰,我的腰……”
韓景琛好笑地墊著她的腰抽走襯衫,隨即大掌覆到她的腰上大力揉捏,陶染被她捏得又癢又酸又疼,偏偏還無處可逃,終有一個沒忍住,眼淚飆了出來,“韓景琛你欺負人,你不是東西,太狠了,反正腰不是你的是吧,嗚嗚~”
韓景琛意猶未盡地收手,陶染個小白癡不知道越哭越讓人有欺負欲嗎?不過看她是真疼,他還是沒忍心繼續,隻是把她撈到懷裏來替她揉腰。
“要不要我幫你報個瑜伽班?”韓景琛溫和地問道。
陶染回頭悲憤地瞪他,眼中還含著未消散的淚花兒:“為了方便你嗎?休想!”越說越生氣,伸手把薄被扯過來裹到身上之後才重新爬回韓景琛懷裏。
韓景琛一手攬著她,一手撥弄著她柔軟的頭發,語帶笑意地問道:“既然你不肯做點有意義的事,那我們聊天?”
陶染哼了一聲算作同意,突然想起那天鄒傑叫她過去跟她說的話,她轉過身抬眼看著韓景琛問道:“聽說你當時是你們部隊一枝花?”
“什麼?!”韓景琛表情極其微妙,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理智控製著他的表情,但還是能讓人看出其中的怪異。
“部隊一枝花?”韓景琛重複了這幾個字,臉色就像吞了隻死蒼蠅。
陶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明顯地露出嫌棄的表情,好奇道:“難道不是?”
韓景琛低下頭掐住陶染的下巴,眼神玩味地看著她:“我是不是女人還有誰比你更清楚?”
陶染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哼道:“跟你們部隊的那些人比起來,你還是長得太好看了。”
韓景琛挑挑眉,這還是陶染第一次評價他的外表,雖說是誇讚的言語,但他還是無法高興,陶染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他的長相不夠爺們兒。
果然——
“鄒傑說當時你們部隊大部分都是他那樣的東北人,五大三粗……”
“所以你喜歡他那樣的?”
陶染想想鄒傑方方正正的臉,猛地搖頭:“我不喜歡他那樣的,我喜歡你!”
本來還有些介懷的韓景琛瞬間沒這麼在意了,陶染說的是“我喜歡你”,甚至不是“我喜歡你這樣的”,這句話取悅了他。男人大部分時候是大度的,但也有小心眼兒的時候,就像剛剛,陶染拿他跟東北人的體型比,雖說陶染也沒什麼意思,但他就是該死的在意,無論哪個男人都有微妙的自尊心,他也不能免俗。
至於狗屁的“部隊一枝花”,根本是扯淡!跟其他隊友相比,他的長相更受女人偏愛,所以那些人泡妞的時候總愛把他當做釣餌,他無可無不可,大多數時候不會拒絕,沒想到他們在背地裏叫他部隊一枝花,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