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因為周兄他身負重任,高句麗那邊又不停的追查,因此半路上就被我們送到一個隱蔽的小島上,若是對方沒有發現我們,到時再去接他也不遲,若是我們不幸被抓,那麼他就會在島上躲上一段時間,等過了這段風頭再想辦法回去。”笑麵虎心有餘悸的說道,若是這次不是齊王殿下來救他們,那自己和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可真的要死在高句麗了。
“哦?那個小島怎麼走,本王現在就派人去將周昆接過來!”李愔也有些心急的說道,若是周昆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麼他身上肯定背負著極為重要的任務。
“殿下,那個小島知道的人不多,當初還是我和大哥親自送他去的,我身體比較壯實,還能撐的住,殿下可以派兩隻快船,然後由我帶路,將周大哥接回來!”獨眼鯊從攙扶著他的兩個護衛手中掙紮著站起來,勉強走了兩步說道。渤海海峽島嶼極多,光叫的上名字的就是好幾十個,更多的是連名字都沒有的荒島,藏個人在上麵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獨眼鯊的樣子,李愔不禁有些擔心,不過那個周昆很可能事關重大,半點也耽誤不得,因此李愔隻得點頭同意,向劉俱借了兩艘最快的車船,然後由獨眼鯊帶路去找周昆,至於笑麵虎和其它的船員,則被李愔安置到隨自己來的商船上,他們的船則被幾艘大船拖著走。
“鯊魚!好多的鯊魚!”就在李愔焦急的等著獨眼鯊的消息時,忽然聽到有人尖叫道,李愔扭頭向下一看,發現不遠處的海麵上竟然有不少三角形的魚鰭,正在快速的向這邊遊來,而透過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水麵下竟然滿是一條條凶殘的鯊魚。
“混蛋,這些鯊魚是想來搶老子的鯨魚!”李愔一看就明白過來,鯊魚對血腥味十分敏感,肯定是被鯨魚背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吸引過來的。
“殿下,這些鯊魚傷不到我們的船,至於那條鯨魚,估計是保不住了!”劉俱走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遊來的鯊魚最少也有近百條,船側的那條鯨魚雖大,但以鯊魚的凶殘,估計不到一個時辰就能撕吞幹淨。
“那怎麼行,這可是本王親手打到的鯨魚,怎麼能白白便宜了這幫海中強盜?”李愔咬牙切齒的道,他還想回到登州後,讓人拉著這頭鯨魚好好顯擺一下,特別是給文心她們幾個看看,自己這個做丈夫可是能下海擒龍的勇士。
“殿下莫急,屬下倒是有個辦法!”正在這時,向來沉默寡言的席君買忽然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說道。
“哦,君買你有何辦法?”李愔有些疑惑,這位席君買可是個老實人,平時做護衛倒是十分盡責,但若是論起出主意想辦法,卻根本不是他的長項。
“殿下請看!”席君買說著輕舒長臂,將後背的六石超級強弓摘了下來。席君買是個戰場上的猛將,個人的武力值十分可觀,特別是在弓箭上,除了那位現在還在山西老家窩著的薛仁貴外,估計整個大唐就數席君買的箭術最好。而且這家夥雙臂力量驚人,一般士卒用的都是一石,普通將領用的也不過三石弓,至於能開四石或五石弓的,整個大唐也找不出幾個來,但席君買用的卻是六石弓,可以說隻憑這份膂力,就能將所有人都壓下去。
隻見右手執弓,左手從箭囊中一抹,一支羽箭已然在手,然後閃電般張弓搭箭,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支利箭已然消失在弓弦上,然後隻見海麵上泛起一朵微小的白色浪花,一隻遊的正歡的鯊魚微微一頓,然後肚子一翻浮在了水麵上。眼尖的李愔發現,這頭鯊魚的腦袋和下頜竟然各有一個小孔,顯然是被剛才的利箭射了個對穿。
這隻鯊魚一死,傷口流出的鮮血立刻刺激到其它的鯊魚,紛紛上前撕咬,不一會的功夫,一頭比成年人還大的鯊魚被吃的連渣都沒剩下。
看到自己射擊的效果,席君買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些鯊魚外表凶悍,但竟然禁不起六石弓的一擊。於是又把這把不常用的弓掛好,從旁邊的護衛手中接過常用的四石弓,然後左右開弓箭矢連發,整個人如同人形機關槍一般,眨眼間海麵上就浮起一層的鯊魚屍體,而且個個都是腦部中箭。
“好一員猛將!古之後羿也不過如此!”看到席君買那天下無雙的箭術,劉俱忍不住開口讚道,他從軍多年,什麼樣的猛將沒有見過?可是卻從來沒見過箭術如此了得之人。而李愔也是又驚又喜,他以前隻知道席君買勇猛過人,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對方的武力值比自己估計的還要高上一大截。
看到席君買的驚天箭術,登州水軍大部分的將士都是心中敬佩,但是有些心高氣傲之人卻還是有些不服氣,畢竟這裏是水軍戰船,現在去眼看一個王府護衛大發神威,實在是大失他們登州水軍的臉麵。
正是在這種想法下,其它戰船上有一些自認箭術高超的將士,紛紛乘小船來到劉俱的戰船之下,張弓搭箭開始和席君買比試起來。對於這些來挑戰之人,席君買是絲毫不受影響,手中弓箭經過一開始的爆發之後,開始以一種固定的頻率發箭,而且每箭必中、中之必死。來挑戰的這些人除了少數幾個能跟上度君買的頻率外,其它大部分人幾乎一下來就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