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和黑袍人有各種恩怨,中了他的圈套才被關在這裏。”紀驍峰說。
“那你也太弱了點吧,連那個小人物你都鬥不過。”那個人發出兩聲嗤笑聲。
紀驍峰心頭一動,對方如此貶低黑袍人,肯定是知道黑袍人的真正身份。可是他又知道,如果迫不及待地詢問黑袍人的身份,對方未必肯說,得先讓他卸下防備,再找機會詢問。於是,紀驍峰問:“把我投進這裏的是小人物?我看你的敵人對手穆勒也未必厲害到哪去吧?”
“和黑袍人比,穆勒還不算是厲害角色?小子,你的眼光很有問題吧?”那人說。
“我也和穆勒打過交道,他是個笑麵虎,說到城府,他和黑袍人差遠了。”紀驍峰知道對方是一個愛計較的人,如果和他鬥氣,他肯定很快就中計。
“黑袍人是正龍教的主教之一,他是穆勒的手下,如果穆勒不比他厲害,那怎麼當黑袍人的老大?”對方說。
黑袍人是正龍教的主教之一?紀驍峰對此實在是吃驚不少。據他所知,正龍教設有兩名主教,一個是夜紫鳶,另一個竟然是黑袍人。
紀驍峰繼續執著下去,說:“當老大的不一定是最厲害的。反正我還是認為,黑袍人比穆勒要厲害。別的不說,就說黑袍人能夠一直隱藏在安保局裏多年而不被曝露,就證明了他的能耐。”
那個人也不服氣,說:“那是穆勒有先見之明,在安保局裏策反了他,這些年黑袍人確實泄露了不少重要的秘密,否則罪域之城早就被滅掉了。但這些都是穆勒的功勞。”
紀驍峰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對方有點惱羞成怒了。
紀驍峰說:“我笑你在強詞奪理。這策反與秘密傳遞,根本不能畫個等號的。這話題也無需再爭下去了。多沒意思,反正他們都是壞人,再有能耐始終也會有被逮捕的那天的。就讓他們到監獄裏鬥去吧。就像咱們這樣,都成了別人的手下敗將了,還在說誰輸得不窩囊,這簡直是自取其辱。你說呢?”
被懸在半空的人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說了一句,“你說得也有道理。你叫什麼名字?”
“紀驍峰。”紀驍峰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麼,反正在這個黑井裏,自己的背脊又遭到重創,或許沒機會從這裏逃出去了。
“你﹒﹒﹒﹒﹒﹒你就是紀驍峰?”那個人的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動。
“怎麼?你認識我?或者我也認識你?”紀驍峰問。
“我忽然不那麼恨穆勒了,因為他把你扔進這裏,給了我一個報仇機會。哈哈,實在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殺了你報仇了。紀驍峰,你知道你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嗎?那是因為我,是我要求穆勒給我一個親手殺死你的機會的。”那人由激動變得狂歡。
紀驍峰覺得納悶,怎麼說出名字之後,自己就立刻成為了他的敵人了?而且他還如此憎恨自己?自己印象裏沒有這樣的敵人啊?
紀驍峰問:“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向天陽。”那人說。
紀驍峰確實大吃一驚,對方竟然是向天陽,這怎麼可能?最大的黑社會頭子竟然會被吊在這個黑井裏,受盡各種的折磨?穆勒用盡了各種辦法才把向天陽從龍山監獄裏救出,為什麼會把他給困在黑井裏?
這些困惑令紀驍峰感到頭疼,怎麼想也難以得出一個幾乎合理的結果。
不過,對於自己與向天陽的恩怨,紀驍峰自然心裏有數。當初,是他闖進了臥底黑蛇的記憶空間,取出了向天陽的犯罪證據,才讓警方有足夠的理由逮捕向天陽。向天陽也因此從聲名顯赫的商人變成了****頭目,更成了階下之囚。
所以,向天陽對紀驍峰那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