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神樂很配合地不知從哪裏拿出張報紙,念道:“又粗暴又無能,隨意揮霍納稅人的金錢,真選組腐敗透了。報紙上這麼寫著呢。”
“對啊,對啊。”銀時湊過去,跟著念:“辦事效率低下,全組出動都找不到一口井……”
“真的這麼寫了嗎?”近藤緊張兮兮湊到他們跟前,看了一眼報紙,大叫,“渾蛋,你們連報紙都拿倒了,到底在照著什麼念啊?”
銀時很坦然地把報紙正過來:“明天的報紙會這麼寫的。”
“像你這麼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沒用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真選組?”
“你可不要小看我們萬事屋啊。”
“難道你有本事把那口井找出來。”
“那有什麼難的?”
“如果你能找出來,就請你喝冬佩利加冬佩利。”
“外加一份哈根達斯冰淇淋。”
“成交。”
銀時偏起頭來挖耳朵,一麵向神樂道:“去把定春叫來。”
“是。”神樂一本正經地行了個軍禮,跑掉了。沒過一會兒,騎著一隻超大的白狗跑回來。那隻大狗在我身上嗅了嗅,就開始撥足狂奔。
銀時連忙騎著摩托車帶著我跟上去。真選組眾人也跟在後麵。
定春一路狗不停蹄,徑直跑到誌村家門口才停下來,回過頭,向著銀時很得意地“汪”了一聲。
大家都靜了一兩秒,然後真選組眾人一齊大笑起來。
銀時一掌拍在它頭上:“笨狗,是叫你找更早的氣味啊。”
定春不甘示弱,一口就將銀時的頭咬進嘴裏!
我看著血流滿麵的銀時,重重歎了口氣,這樣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幸好,定春在咬完銀時之後,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領著大家七歪八拐,到了一口枯井邊上。
被他們用繩子放到井底之後,上麵嘈雜的吵鬧聲一瞬間消失了,我籲了口氣,回來了吧?結果最可靠的還是這隻狗。
一口氣沒籲完,就有隻毛茸茸的東西躥到我懷裏,還使勁往我頸上臉上蹭。我伸手抓住它才看清是阿天。
“呼,謝天謝地,你沒事。”我摸摸它的頭,“但你待在這裏做什麼?井底地方這麼小,萬一雷劈下來,豈不是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阿天沒出聲,隻窩在我懷裏,仰著頭蹭我的臉。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自己想去那裏的。我去了多久?上麵打完了吧?我家有沒有事?”問完之後,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傻,阿天現在幾乎就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了吧,又不能說話,知道也不能回答我,還是我自己爬上去看比較快。
外麵依然是晚上,天空無星無月,又黑又厚的積雲重得就好像隨時會壓上人的頭頂。沒有死神,沒有巴溫特,我家的房子好好的,禦村也不見了,隻聽見遠處似乎還有轟隆隆的雷聲。
勉強,算是一切正常吧。
抱著阿天一步一拖地挨到自己家門前,才想叫門,就有道閃電從半空裏直劈下來,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已眼睜睜看著自己前麵的地上多了個大坑,左手的衣袖也完全被燒焦了。
天劫嗎?還是巧合?
我向後退了兩步,跟著又一道閃電,正劈在我先前站立的地方。
沒有兩道閃電隻時間相隔不到一分鍾落地距離不到一米的自然現象吧?
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就好像全身的傷都不重要了,抱緊了懷裏的阿天,拔腿就跑。沒有方向,隻知道不能向家裏跑,會連累阿驁的。
這時聽到阿驁的聲音在叫:“歐陽桀,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喂,怎麼了?”
閃電的亮光裏,看到阿驁向這邊飛奔過來的身影。
“別過來啊,笨蛋!”
我的聲音淹沒在雷聲裏,巨大的亮紫色閃電,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