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褲子一看,整個下體都被踢得又青又腫。那三腳,簡直是天底下最殘酷的酷刑,那種痛想到頭皮還會發麻。化妝室。成了她此生最可怕的噩夢之地。家中的衛生間裏,高明明打開淋浴器,熱水衝刷過下半身的時候,痛得險些叫出聲來。
她趕緊捂上了嘴,生怕外屋正在玩遊戲的楊虹聽見。但又實在難忍這般痛楚,拚命捂緊嘴巴,痛苦的淚水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她憋住不讓自己抽泣出聲,隻剩下肩膀在無助地抽動。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要和她做對,為什麼無論走到哪裏,無論成了什麼身份,都會被人踩在腳下任意欺淩。當年溫文雅的羞辱,使她懷著報複的心走到了今天;可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成功報複了溫文雅,卻又落得被王婉君羞辱、被李經理羞辱,樹了更多的敵人,有了更多的仇恨。活在永無止境的羞辱和永無止境的報複裏,這就是她苦命的人生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
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想法——尋找機會,傍上宋東海,讓李經理失寵,再對付她。隻有那樣,才能報今天的仇。
她的人生仿佛是一個又一個死循環,無論怎樣努力,怎麼也走不出那個狹小的圈子。
輕輕撫摸那還沒隆起的肚子,她的心仿佛碎了一地。雖然才懷這麼短時間,可那個受精卵在她心目中已經是個鮮活的小生命,是個咯咯笑的小寶貝了。被李經理這幾腳後,那個咯咯笑的小寶貝,肯定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吧!想到這裏,絕望的淚水又忍不住決堤。
小心翼翼地衝澡,生怕牽動了傷痛的小腹。一邊小心翼翼衝澡,一邊悄悄抹著眼淚,好不容易才熬完了這把痛苦的澡。走出浴室時,時間是晚上九點多。
客廳裏空蕩蕩,電腦桌前,那個聚精會神玩遊戲的身影已經不在那了。他平日裏從未這麼早下機,向來都是玩到深夜。她正有些發愣,忽聽見臥室播放機裏傳出若有似無的音樂,除此以外,一片安靜。看樣子,楊虹應該是睡著了吧。
“也好,睡著了更好,這就暫時不會發現我的傷了…”
輕手輕腳打開臥室門,裏麵一片漆黑。她剛剛從明亮的浴室走出,眼睛尚未適應黑暗,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她怕響動和光亮驚醒楊虹,像貓一樣輕地走了進去,順手帶上房門。很快,便融入進了這片黑暗中。
她半摸索著走向床邊,忽然,有一雙粗壯的手從身後環繞上了腰間,迅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當她貼近那強健的身子時,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卻被他用溫柔的吻堵住了嘴。
那雙粗壯的手熟練地穿過了她胸前薄紗的睡衣,向裏麵伸入,將那挺拔的半圓牢牢掌控在了手心。那雙手溫柔而有力,輕輕撫摸著她全身最柔軟的部位。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而急促。他的吻也不再甘心停留在她的唇,漸漸順著她脖子上柔滑的皮膚慢慢向下。當貼緊他的軀體時,她能感受到他身上赤條條的,什麼也沒穿。直覺告訴她必須立馬推開,萬萬不得任由其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