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誓言(1 / 2)

“君武哥哥,你在哪裏?快出來啊,妞妞回來了!”街角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童聲。一個4、5歲有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飛也似的跑進了那座傳說中的房子,沒錯是傳說中的房子。

傳說房子裏麵有吃嬰兒的妖怪,後來妖怪又養了一群猛獸。傳說是從7年前開始的。

那一年,關鎮還有兩個活著的土皇帝,一個叫蔣英,一個蔣雄,其二人是兄弟,兄弟二人英雄了得。蔣英:關鎮派出所所長,一槍在手,天下我有。蔣雄:關鎮雄幫老大,人見人怕。在關鎮是寧惹閻王,莫惹英雄。晚上甚至能用他們的名字止小兒夜啼。兄弟倆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獵,他們的獵物就是關鎮周邊的美女和有點良知的富人。還美其名說是為國內人口發展出心出力,為廣大的富商做做善事。那段日子是整個關鎮的黑暗日,他們不知道人權,不知道有法律,甚至一直以為蔣家英雄就是國家。想要活著,隻能低頭苟且。不是沒有人反抗,隻是反抗的都去跟偉大領袖探討思想去了。

那一天,是二月初二,關鎮來了一個人,一個怪人,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人,他把臉包在大衣下,渾身凝聚著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灰色物質,時而變成鬼骷髏,時而變成修羅夜叉。如果有武者或異能者在的話,一定會認為活見鬼了,那灰色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死氣,那得要殺多少人或吸收多少鬼魂才能這樣死氣凝形,他的手掌幹瘦似雞爪,除了眼神能讓人感覺一點生氣外,在普通人眼裏老人就像剛從墓裏爬出來的古屍,不,或許老人更像一座有千萬年的墳墓。老人背上背著一口黑色的小棺材,隻有一尺長短,隻是黑得滲人,一縷縷灰色氣體慢慢滲入小黑棺。老人走的很慢,好像怕吵醒誰似的。不過還沒走幾步對麵的街道上一輛黑色奔馳就像狂蟒般呼嘯而至,沒有巨響,沒有哀嚎,留下的是一地碎片和老人佝僂的背影,還有背上那口黑色的棺材。又一天過去了,關鎮好像被核彈擂過,所有人都瘋魔了。鞭炮聲一浪蓋過一浪,有人在淚奔,有人仰天長笑,還有人在拜祖還願……

蔣家沒有了,聽說是被上天收走了。市裏的大領導和專家們都來了,在關鎮最樸素的辦公室(天上人間)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案情終於告破。事情的真相是:蔣家這些年努力為人民服務,得罪了東突組織,被恐怖襲擊了,東突分子甚至連死人都不放過,竟然企圖抹黑我們的蔣英同誌放了兩百萬美金在蔣家浴室裏,我們要相信和保護好這樣的好同誌,他們是好樣的。我們要向蔣英兄弟學習,做個好警察,做個好公民,共創和諧社會。而此時對麵的大樓上正有一位佝僂的老人抱著一個繈褓淡漠的看著下麵的一切,哎!!!這小聲的歎息,像是在為自己而感慨,也像在為這個世界而默哀!

街角有一棟獨立的別墅矗立著,其坐北而建麵南而居。此時正有一位8、9歲大的少年,身穿小虎衫,雙手握拳背在身後,滿含關切的看向那個直奔自己而來的小女孩。“妞妞,來,慢點!”邊說邊挽起衣袖慢慢的為小姑娘檫著鼻尖上的細汗。“君武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去幼稚園啊!他們太壞了,總是在背後叫我野孩子,我想爺爺了”邊說嘴巴就扁了起來。君武心中一疼,摟緊小女孩邊哄到“妞妞乖,哥哥答應爺爺會一輩子保護妞妞的,走,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君武拉著妞妞的手走在別墅的小道上,心裏卻重複著爺爺走時的那段誓言。

一年前,關鎮街角別墅,地下室,一位閉著雙眼佝僂的老人,一個7、8歲的少年,一口三尺六寸長的黑色棺材。老人慢慢睜開那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少年,老人伸出那雞爪般的手摸著少年的頭道:“一晃六年了!”聲音有些震顫。“君兒,答應爺爺照顧好自己和妞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媽媽在哪裏嗎?爺爺告訴你!”“爺爺,您不要生氣,不要說了,我們不是生活的很好嗎?我不要媽媽,我隻要爺爺,我答應您,我會一輩子保護妞妞和照顧好自己,我還要保護爺爺呢”淡淡的嗚咽,讓人聽得心疼。“孩子,命是老天給的,我們延長不了也掐它不斷。”“不是的爺爺,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呢?”“孩子,你聽爺爺說,不要打斷爺爺的話,爺爺時間不多了。咳……咳……咳……咳!”君武馬上手抵老人背後,卻發現功力像進入無底洞一樣。“鬆手吧!孩子,沒用的”。君武默默收回雙手,流著眼淚,看著爺爺,爺爺此時須發皆白,麵如金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孩子,以前爺爺沒有告訴你爺爺的名字是因為在現實世界裏,怕會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爺爺本家姓葉名狂,一生不信天也不信地,隻相信自己掌握在手裏的力量,我一輩子都在追求力量的巔峰。一直都相信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皆為螻蟻。爺爺二十歲時得一異人傳授《九轉金剛決》,他曾言我的武功不會有太大成就,隻言我的後輩或許能青出於藍。但是我一直沉迷武學,妄圖打破天機,三十歲時神功小成,遊走天下,狂戰江湖。四十歲是神功大成,蠅不能落一蚊不能加身。轉戰世界,卻招暗算,被殺榜第一殺手劍魔一劍破功,墮崖而逃,誰知福禍相依!爺爺沒有死,飄到一個荒島,被困荒島,每天與禽獸為伍,放開一切隻求生存。那時爺爺不得不重練神功,以免便宜了那幫畜生,又二十年爺爺終於踏上武學巔峰,直接踏海而回,隻不過以前的仇人對手,死的死,殘的殘。那時爺爺靜下心來回顧自己的一生,終於明白,九轉金剛訣,剛不可久,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又何來巔峰之談。爺爺後來想了很多,從人類,模仿動物搏擊,到觀天地,創武學而來。武俠、功夫或者說有武者開始,武學就是用來與自然對抗,用來守護人的絕學,它從來都不是用來爭權奪力的工具,武學沒有好壞強弱之分。人正則功法正,人弱則功法弱。用正邪,強弱來劃分武學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為武者,他是政治家或陰謀家。孩子,你要記住,不管你有多強,你都不要忘記,武之一字,在於“止戈”!”“爺爺,我記住了!”君武堅定道,即使現在不明白,也會牢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