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上次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一雙眸子綻放著凶光,怒意湧現地投向了赤發虎烈。
虎烈地下了頭,敲打著石墩。
“老虎又萎了。”猿乙幸災樂禍的說道。
“猴子你少得瑟。”
前麵是一道碧綠的牆,瑩光籠罩,綻放青芒,璀璨奪目。
兩個小孩伸出手要觸摸那道晶瑩透徹,猶如碧玉,散發柔和光芒的牆壁,頃刻間整道牆壁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流動,幽藍的光芒更勝。
“好美……”芸兒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歎。
小手觸摸到牆壁的那一刻就像探入華麗的海棉綢緞一般,柔軟細膩。
整道牆壁仿佛由深海雲母砌成,手心傳來陣陣溫涼,全身舒坦。
兩個小孩如戲水一般小手在碧玉牆中舞動,激起道道漣漪,傳來陣陣歡笑。
穀中,胡媚白皙玉手輕掩紅唇;虎烈虎眼瞪得賊大,都快爆出眼眶;猿乙雙手撓著頭發,神情專注地注視著一切;鶴公輕搖羽扇,仿佛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嘴邊泛起笑意。
“好小子,真絕了,沒有浪費虎爺爺那麼多靈源……可是芸兒這女娃……不對啊,難道你虎爺爺連兩個小屁孩都不如。”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兩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皓月皎潔,傾灑長空,現在的感覺就像在明月當中滑行,小手臂在不斷地向著深處探尋著,瑩光已經覆蓋住了整條手臂。
這個洞穴,妖王穀四大巨擘都曾來探過,牆壁之上刻著一道極道禁製,四妖也都不能破開,最後也隻能被這道冰冷的牆壁擋回,上麵雕琢著的獸像讓他們全身獸血沸騰,妖氣翻滾,在那多呆一秒就可能形神俱滅,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天兒的半個身子已經進入到了牆壁當中,露在外麵的身子被柔和的光芒所籠罩,猶如天之驕子,用芸兒的話來說是非常的漂亮。
調皮搗蛋、好奇貪玩是孩子的天性,小天兒抓起了芸兒的手就向著牆的另一邊鑽了進去,多次實驗之後確信這道牆壁可以穿行。
當身子消失在了牆壁當中,散發出的光芒慢慢地減弱,現在看上去就是一道冰冷的牆。
兩個孩子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四妖王聚首前的那道虛空鏡像在孩子身子隱沒之時瞬間破碎,空中再也找不到兩個孩子的影子。
胡媚的眉頭立刻緊鎖,臉色煞白,猶如萬千針芒刺上了心頭,雙手慌張地捏動著法訣,探尋著和兩個孩子的感應。
“怎麼樣?”猿乙問道。
胡媚搖頭,雙手已經有輕微的顫抖,雙眸綻放冷光,怒瞪著鶴公,整個空間仿佛被冰封,冷得刺骨。
虎烈沉默不語,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胡媚這樣的神態,天塌也不過如此吧,他在胡媚的身上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不用那麼緊張,兩個孩子也不過是進入到了那片空間而已,百萬虛空,裏麵應該是強者的修行道場,這可能是他們的機遇。”鶴公嚴肅地說道,萬千光華繞身,就像一位堪破天理的大儒,他是四妖王當中最睿智的一個,羽扇經綸,看上去也才步入了不惑之年,猶如人世間的翩翩公子,他以鶴公子自居,但都習慣叫他鶴公。
胡媚身上的殺意慢慢地隱退。
“這兩個孩子的來曆十分的詭秘,別忘了,那晚天地崩裂,一條天河橫跨天際,天地三極突降白光,世人都知道那天地裂縫是大能者隻手破開了的,從裂縫中奔湧而出的血煞之氣不難猜想而出天外之境正在進行著一場曠古大戰,此戰根本就不是你我之輩所能參與的,有戰爭就有能者隕落,或許這就是一個鍥機,我們尋得天兒之前你我都在輪回癜走了一圈,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尋覓四周數千裏,都沒找到他的父母,他就像一個天之子突然臨塵,而且他體內的寒意也和那晚冰封你我心神的酷寒相似,你的腦中或許也用定義:百世輪回,天外之子,傲笑諸天,這也是你給他取名為笑天的緣故吧……芸兒,也是在那大雪紛飛的時候突然降臨在妖王穀的,兩個孩子的命和運皆不是你我能夠掌控的……”鶴公再次說道。
猿乙沉默,這一刻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曾今的一切仿佛和眼前的兩個孩子切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