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QQ上對你設置了隱身可見,把自己的簽名改成“我馬上就來,”將郭靜的CD放在自己行李的最上方,這是我來長沙之前所做的事情。
蘇又澤站在我的旁邊,幫著我把行李都塞進了我那個隻有8平米大的小房子裏,這是我在長沙租的房子,一樓,很潮濕,半夜還可以聽到,外麵或者樓下的人說話和走路的聲音,隔音效果真是太差。
但是我絲毫沒有抱怨,因為我知道這個知道有你的氣息。
蘇又澤靠在牆壁上看著我問,柳翎,我真的想不到你這麼小的個子,為什麼要從上海帶這麼多的東西來。
他是我剛認識的男生,因為看到我搬了太多的東西,很吃力的樣子,於是自告奮勇的說要幫我,我告訴他,我是把行李托運來的,然後用大卡車送來這個小區裏。然後把禮貌而生疏的對他道謝,把他給推出了出去。
我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看著窗外,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方言,陌生的氣息,因為有你,而變得親切起來,宋江曜,我突然有點想你了。
關於我們的故事,它再一次占據了我的大腦,讓我再也沒有力氣去想別的。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月考完的一個周末,我的好姐妹漫漫因為考的不錯,叫我一起出去吃東西,我到學校附近的大排檔的時候。那裏的人已經很多了,我四處張望著,很快就看到了打扮地很妖孽的漫漫,她穿著絲綢的長裙卻不倫不類的搭了一雙長靴,我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走到她的身邊,漫漫拍了拍我的肩。對她的那群哥們兒介紹著,我姐們兒,柳翎。
我本來就是低調的人,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漫漫好像特別的高興,一邊吃著烤肉還點了很多的啤酒,微微喝得有些醉意以後,她居然提出要玩殺人遊戲,我急著推辭,她卻說柳翎你真不夠意思。
於是,隻好硬著頭皮玩了幾輪,前幾次拿到的都是平民,玩的沒什麼意思,直到第四盤我拿到了代表殺手的A字牌,我緊張的把牌塞進口袋裏,卻不料被旁邊的你看見,你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在那時對你心存感激。
我表現的很明顯,因為是個新手,該殺的人不殺,不該殺的卻殺了,做法官的漫漫恨不得伸手拍死我,可是又怕暴露了我,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到最後一輪的時候,就剩下了我,你,還有另外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指了指我說,柳翎,殺手。
我有點不知所措,坐在我身邊的你卻突然笑了起來,把自己的牌拿出來說,你們都猜錯了,真正的殺手是我。
他的手上赫然是一張A,而我口袋裏的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換成了平民。
我在黑暗裏紅了臉,隨後小聲的和你說謝謝,你隻是微微笑著說,沒關係,隻是一場遊戲而已。
是的,對於你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可是對我來說確實一場意外。
漫漫在一邊起哄,她叫你宋江曜,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家柳翎啊,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我們家柳翎可是不能那麼容易讓人搶走的啊。
她在說醉話,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笑得有點尷尬,可是漫漫就是不放過我們,她點了酒塞到我的手上,讓我喝酒,我的身體不大好,不能喝酒,可是在所有人熱烈的聲音中,我還是拿起啤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大口,苦澀的味道,就像是失戀的心情,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確切的說,是沒有人喜歡過我,偶爾我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大眼睛,瓜子臉,甚至還有一張櫻桃小嘴,一點也不難看。
漫漫也老是奇怪,為什麼就是沒人喜歡我呢?我和漫漫不一樣,她很漂亮,是一種特別的美,一瞬間就可以吸引別人的眼球,她的男朋友很多,一個接著一個的換,她記不清楚他們的名字,隻能用小A小B來代替。
我被啤酒嗆到,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你拿過我手上的酒瓶,和身邊的人說,何必欺負一個小女孩,她喝不了酒的。
然後你就代替我喝完了那一瓶,你們在我的耳邊唱歌,唱的是丁當的歌,我聽到你唱:等 下一個天亮,去上次牽手賞花那裏散步好嗎,有些積雪會自己融化,你的肩膀是我豁達的天堂,等下一個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嗎,我喜歡我飛舞的頭發,和飄著雨還是眺望的眼光……
宋江曜我該怎麼來形容你的聲音,暖暖的,並且帶著涼意,我知道這樣的形容很奇怪,但是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我多希望你是唱給我聽的,我想我一定是頭腦不清醒了,才會這麼想,可是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的,我突然也好想有個守護在我的身邊,長長久久的和我一起走下去。
那晚,漫漫非要指定你送我回去,她說宋江曜,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我家小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啊。
我擺擺手說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可是你已經不由分說的拉起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前走,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星光燦爛,上海這個城市的街邊滿滿的都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