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綿不斷的山脈中,綠茫茫的森林裏,怪石嶙峋,鳥獸齊飛,危險叢生……
一僧,光頭如鏡,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白眉如雪,直垂腰際,麵容寬厚,一道刀疤橫跨麵部,增添了幾分煞氣,極其高壯的身軀,肌肉虯結,如同一個巨人一般,靜靜地坐在一座聳天的山峰上,仿佛睡著了般,感受著撫麵而來的微風,如同一棵萬年的蒼鬆在天際矗立。
一儒,童顏鶴發,劍眉英目,俊逸儒雅,冷酷的麵容如同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連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被凝聚了一般,其中沉甸甸的壓力,讓人不能靠近絲毫,一縷微笑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嘴角,靜靜的佇立在另一座山峰上。
“不知天兒什麼時候出來,都閉關這麼多天?”一道憂慮的聲音從左邊的那一個僧人傳出來,其聲如洪鍾,真不像一個白眉如雪的老人,更像一個精力旺盛的中年人。
“你擔心什麼,天兒天資聰穎,從小開始便授受我們倆人的教導,文武皆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武道一麵十三歲成聖,現在到了十八歲已可進軍天位,當屬不世奇才,你我之輩在他這一番年紀可未有這麼大的成就。”儒雅的白發年青人說道。
“你這樣說,我才擔心,反是天縱奇才之人,都未必能承受住上天給予的懲戒。”僧人顯得有一點憂心忡忡,兩道長眉更是快要卷在一起了。
“你現在還講個鳥上天,世上本無天,也無那冥冥存在的‘天道’。況且隻要你我在這裏坐立,天兒衝破天位之時,天劫要是敢來的話,我就把轟碎,連個渣都不剩,”白發年青人囂張的說道,“更何況我們也不是天縱奇才嗎,都怎麼沒有這個天來找我們的麻煩。”
“唉,我說的不是什麼天劫,天兒快跟了我們十八年了,想當初我們把他撿來的時候,當時的他還是一個巴掌那麼大的小嬰孩,沒想到現在已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孩子了,成就天位之時,也就是他下山之時。”僧人解釋道。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他下山之後,肯定會有無數的艱難困苦需要他麵對,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承受的住,而我們之後又不能隨時陪伴著他,雛鷹必定要展翅,飛向那廣闊的藍天,去追求發球他的地域,他不能一輩子在我們的翅膀下成長,非常人就是要經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年輕人那萬年不變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絲的波動。
“唉,人生總是那麼的變幻莫測,不知道何時晴,何時又是雨。就算是無敵的強者,也是不能避免,”僧人又歎了一口氣,兩道白眉也變得更加的低垂了,“你我橫行天下,如今有了天兒,整個世界都變了,他是我們唯一的牽掛。”
“我說,天風你這個老和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傷感了,文縐縐的,你是不是那一根筋搭錯了,搞得我都有一點想……吐了,要是別人在這裏看見你,還說不定把你供起來,不過,你還真以為你是一個得道的高僧,不要自以為念過幾年的‘阿彌陀佛’就變得整天的高深莫測,說東說西的,擔心那,擔心這,人生總是有殘缺的,為何還需我們暗自揣測。”白發年輕人露出了張狂的笑容。
聽了這一句話,本來還是慈眉善目的天風和尚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臉上那一道傷痛也變得血紅,血紅,“哈哈哈,你這個老不死的說的不錯,不過,我自橫刀向天笑,何需人來拭塵埃,”天風和尚腳下那一座聳天的山峰層層碎裂,傾刻間已變為了平地,“老衲現在看你是很不爽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歲的人了,整天還保持著一張年輕人的臉,真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你是一個老怪物,來接我一招。”天風和尚虛空凝立,左手一招,一座巨大的山峰硬是脫離了地麵,向著那一個白發的年輕人轟去。
“你還是在為十八年前的那一件事情不爽啊,哈哈哈。”白發年輕人手輕輕的一抹,漫不經心的把飛來的山峰頓住,手上湧出無數銀白色的氣勁,瞬時間把整座在空中凝立的山體都凍成了一個冰錐,顯得晶瑩剔透,“老不死的還給你。”
“冰傲神你這一個老混蛋,十八年前的那一件事情,你還敢拿來說,要不是你耍賴,天兒他早就跟我姓了,而不是你這一個老混蛋,氣死老衲也。”天風和尚臉上的血紅色疤痕顯得更加的恐怖,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閃過,粗壯的手臂變成了晶體狀,轟向了迎麵而來的巨大山峰,“轟”、“轟”、“轟”……巨大的山峰在這一隻晶體狀的手臂麵前仿佛是紙糊的一般,晶體狀的手臂仿佛像一隻旋轉的鑽頭,瘋狂的轉動,伴隨著的是巨大的山峰被化為一片片的碎岩,在半空中飄落。
在這時,一道奇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風仿佛在這一刻也停止了下來,天風和尚和冰傲神同時停下來,望著遠方。
“老神,你感覺到了沒有了?”
“連你這一種遲鈍的人都感受到了,我當然感受到了,天兒的氣正在慢慢的開始蛻變。”隻見遠處一道金黃色和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就像兩把鋒利的寶劍把天上的積聚的白色雲朵仿佛被割裂開來,露出了兩個巨大的中空地帶,一金黃、一銀白的光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盛,兩道光芒所蘊含的能量也越來越強大,有一種撕天裂地的感覺蘊育於其中,淩人的靈壓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向著四周擴散,地上的土層也開始慢慢的碎裂,在這群山中的奇靈異獸也紛紛被這種沉重的壓力震撼,有的則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有的則是與則一股壓力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