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忽然看向舒婉,拉過舒婉的手,想說什麼,卻終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當舒桃走過來時,麵相普通的大叔終於被慕容瑾控製住。
舒桃看到這一幕,渾身一驚,同時跪地,對舒婉告饒,“求求你婉兒,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害你,不該聽信大夫人的話,不該……不該把我的親姐姐推入沼澤。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救我。我被折磨得不行了。”
舒桃的臉因為蠱蟲的竄動而扭曲。
舒婉看到她那張越來越活躍的臉才明白,原來控製蠱蟲的人並非別人,而是被慕容瑾控製住的這位大叔。不過,舒婉也從舒桃眼神深處一閃即逝的精光裏看到了別樣的東西。
“你去告密才致使蠱蟲被打擾的,我怎麼救你?”舒婉不去看三夫人,盡管她知道三夫人正用一雙悲憫的眼睛看著她。她必須讓三夫人明白,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的。
舒桃見舒婉橫了心不救她,便看向被慕容瑾控製的大叔,“快救我!你說過,隻要我按著你說的去做,你就願意給我解藥。”
“這蠱毒根本沒有解藥!”大叔終於忍不住,向著另一邊幹嘔。
舒桃發狠地看向三夫人,“你不是說你心疼我嗎?你不是說我是你親生的嗎?那你怎麼不為我求情?難道你想看著我死嗎?”
舒桃越發狠戾的樣子,讓三夫人的心被狠狠地擰成一團。
三夫人不知所措,當她真真切切聽聞自己的小女兒害自己的大女兒差點死掉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痛苦。也恨舒桃,也想打舒桃,可是她畢竟已經經受了磨難。
忽然,舒桃倒在地上。
舒婉看了一眼舒桃,眉眼冷清地說道:“她體內的蠱毒蟲已經波及髒腑,沒救了,剛才我用的藥,本就不是害她的,當然也算不上救她,隻是為了盡量引出一些蠱蟲。”舒婉看向三夫人,“我答應過三娘的,就一定會做到。”
“婉兒,能不能……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不這麼痛苦?”三夫人終於還是開口了,她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受這麼大的磨難。
“可以,但此藥下去,她不會再有任何意識,隻會是一具空殼。三娘要這麼做的話,我會照你的意思做的,因為——你曾救過我娘。”舒婉全當是還三夫人的人情。
三夫人遲疑了一陣,閉眼,點頭。痛苦在眉間縈繞。
舒婉拿出一個天藍色藥瓶,滴在舒桃的臉上、身上。
不一會兒,舒桃的身上竟然冒出許多透明的蠱蟲,如同水一般,卻又比水粘稠。
三夫人心驚,站著的黑衣人紛紛皺眉,都忍不住感到陣陣惡心。
蠱蟲被舒婉殺死,化為灰燼。
而躺在地上的舒桃,臉也不再像剛才那麼扭曲,卻也不似曾經的貌美,隻能說還有點人形。
三夫人抱著舒桃,一麵哭泣,一麵為她收拾。若不是親生娘親,又怎麼會如此不嫌棄?
舒婉走向黑衣人,“你為何要拿玉玦?”
黑衣人看到舒婉已是渾身戰栗,他也是玩蠱毒的,不過他的那點伎倆在舒婉麵前,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他哆嗦著說道:“因為……因為那枚玉玦是涼國皇族的玉玦,持有該枚玉玦的人就可以登上涼國女王的寶座。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