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倒黴,還有比朱顏更倒黴的嗎?不過是下班的時候晚了點、就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困境。
現在好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還被滿身別人鮮血的凶手用水果刀抵著脖子。
“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重了!”那個凶手猙獰的說,現在,整棟大樓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隻有她一個人麵對這個凶手。報警?不可能!聰明的凶手早就把她的手機扔了。
事實證明,有的人嚇傻了的時候、哭都不會了、就比如朱顏。她在努力的想著辦法怎樣可以擺脫這個困境。大腦飛速旋轉,叫救命?別逗了,剛才喊過了。
結果就是被凶手狠狠的掐住脖子,警告:“你給我閉嘴!”朱顏乖乖閉嘴了。期待保安叔叔來救她?更是不可能!那保安叔叔估計一定在偷奸耍滑。朱顏仔細的觀察著環境,這是一個普通的男廁所。
她現在是被劫持著堵在沒有監控的洗手間內,一共有六個小便盆、四個蹲坑。她正被凶手用絲襪綁在其中一個便盆上,她的斜後方就是被殺的人。
“他該死!”朱顏認出了被殺的人,看著正賣力清理現場的凶手,朱顏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逃生好辦法。
凶手聽到這句話,果然有所微微觸動,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過頭不是那麼惡狠狠的看著朱顏。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朱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絮叨著被殺的人如何該死,比如調戲女下屬,比如收錢看人,比如威逼利誘,誘j,等等的惡劣行為,“如此罪行滔天,罄竹難書的惡人就是該死!”
她說的是事實,不怕凶手去查證。但是她也覺得,惡人自有警察叔叔管。目前逃脫危險最重要,凶手意外的看了朱顏半天、給她解開了捆綁:“你走吧。”看起來,他的情緒不再激動,理智多了。
“可是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可能是有些“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朱顏磨蹭著,淡定的看著他把人拖進隔間,又清理幹淨現場、突然擔心他。這麼正常的少年,可惜了呀。
“沒事,你不用擔心,殺了這個欺負我媽媽跟姐姐的禽獸,不論以後下場如何,我都可以安心了。”他神色迷離的說著,其實他被禽獸迫害,“診斷”為精神病,殺人也不會如何,隻是眼前這個大不了他幾歲的姐姐,突然的舉動,觸動了他的心。
曾經,他也有個姐姐,雖然媽媽單親,帶著他們姐弟,但是日子一直過的溫馨快樂。如果不是這個禽獸多年來一直覬覦媽媽漂亮,媽媽不會被迫殺了姐姐在自殺。所以,他怎能不恨禽獸?!
現在看到麵前姐姐般的女孩,他突然相信她不會害她。所以他準備放她走。可是她不走,她先是笑嘻嘻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朱顏,隻是朱顏改的朱顏。”
“藍乙。”少年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洗了洗臉,淡淡的簡解道。朱顏此刻已經決定了,她一定要帶少年去自首,所以她溫和的笑了笑,勸道:“跟我去自首吧。”就算法律不追究,但是自首能減輕他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