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你瘋了嗎,他們把你做人質怎麼辦!”此時的老鼠顯然意識到了這一問題,奧娜和麵包也都覺得豆芽走過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豆芽將高舉的雙手慢慢放在了腦後,此時的他距離那黑影僅十步之遙,“我沒事!放心吧!”豆芽做出了回應,他相信在這種僵持的局麵下人數多的一方還是掌握著主動權。
隨著腳步的慢慢前行,豆芽終於看清了那兩個黑影,那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此時已是大汗淋漓,膨脹的肌肉線條早已浸濕,鐵青色的臉上幾道赤色劃痕正蔓延著血跡。
他的左手作為支點緊緊的扶著那蹲在地上的人,右手的自動步槍卻一動不動的瞄著前方,局勢似乎並沒有因為豆芽的到來而放鬆下來,反而更加凝滯了!
再看那蹲在地上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他的左手臂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右手緊緊的按著左臂一動未動,那滴滴答答而下的血液已經以他的左手為圓心畫了一個血圈,脖子上掛著的一副生化口罩很是顯眼。
“你受傷了。”豆芽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道。
那男人抬起頭看了看豆芽,“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豆芽。”
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他又緊了緊自己的右手道:“豆芽,我叫細菌,他叫衛國,衛國,把槍放下吧。”
那名魁梧大漢聽到蹲下的男子這樣說,他漸漸的將槍放到了地麵上,隨即解下身上的急救包開始給細菌包紮了起來。
老鼠等人不知道豆芽說了些什麼,隻見那黑影不再與自己對峙,轉而也開始蹲下來忙活了起來,老鼠捏著槍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身後的奧娜和麵包也一同走了過去。
“豆芽,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就剛才那一幕,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這位兄弟不用槍都可以解決掉所有問題,而你們能活到現在的唯一原因便是那小子沒有開槍,你信嗎?”細菌的臉上微微掠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他定定的看著蹲下來的豆芽。
此時的豆芽真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隻是覺得這個人複雜得很,從他說話的神情上來看他並沒有胡說八道的意思,豆芽最終放掉了所有戒心坐了下來,他看著細菌問道:“你們從哪裏來的?”
“很遠。”細菌言簡意賅道。
此時老鼠等人也都走了過來,那忙於包紮的衛國看了一眼老鼠便繼續忙活了起來,警惕的老鼠依舊將手槍攥在手中,一旁的奧娜和麵包與細菌隔著一段距離。
不知怎麼回事,奧娜覺得這兩個人的氣場中都帶著一份殺氣,而隻有豆芽可能並不覺得有什麼,他坐在細菌的麵前,繼續問道:“你們那裏也有這可怕的瘟疫嗎?”
細菌輕輕的點了點頭已示回答。
“救援在哪裏?”此時的荔枝也已經走出了牢籠,她迫不及待的朝著這兩個來客問道,希望這兩個來自遠方的人能解釋這一切。
“唔。”手臂上傳來的劇痛使得細菌有些吃不消,那彪形大漢正觀察細菌手臂上的傷勢,那裂口從肩膀直接劃至小臂,蔓延而出的血滴滴答答而下,衛國得出了結論,細菌必須緊急縫合傷口,否則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把火生起來!”彪形大漢衝著老鼠等人說道,此時的他已經不管這些人要怎樣了,眼下救這個叫做細菌的男人要緊。
老鼠愣了愣神,他拿著手槍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該聽這個男人的話呢還是就這麼戒備的站在這裏。
衛國看了一眼老鼠,隻見他將那把自動步槍推到了老鼠的腳邊又從武裝帶上卸下了一把手槍丟了過來。
“我們沒有惡意,你可以先拿起這些武器來。”大漢衝著老鼠說道,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了。
“生火救人!”老鼠身後的奧娜做出了決定,她和麵包趕緊去到熄滅的火堆旁開始生起火來,此時的老鼠愣愣的將槍收了起來,這一夜發生太多太多,他有些跟不上趟了。
“豆芽,沒有救援,沒有希望,你明白嗎?”臉色蒼白的細菌輕聲衝著豆芽說道。
此刻的豆芽感覺這個男人知道末世的事情遠遠要比這些還多,他看著細菌道:“大哥,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衛國從奧娜的手中接過一截燒的火紅的木炭來,他要為細菌進行緊急的止血,成敗顯然在此一舉。
細菌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滋”的一聲,火紅的木炭燙在了細菌受傷的手臂上,細菌慘白的笑容很快換成了一句短促的話語。
“我們都是被選中的人!”
豆芽正欲再問什麼,這個男人雙眼緊閉,顯是已經昏死了過去。。
“我們?”豆芽不解的喃喃自語道,他抬起頭看著墨色的夜空,一眼看不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