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而又樂觀的荔枝給奧娜上了生動的一課,說實話,奧娜還是比較傾向於豆芽的剛才那句話,於是她問道:“荔枝,如果真向剛才豆芽所說的全世界都受到了波及,那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荔枝笑了笑,她看著在一旁已經進入迷醉的豆芽,有些覺得奧娜這樣的人怎麼還會信那個有些呆板的豆芽的話,此時的老鼠也睡得是不亦樂乎,他時而靠著豆芽翻個身時而夢話連篇什麼這車好開那車好賣的,連綿不絕,他身旁的難兄難弟豆芽也是翻著眼皮打起了呼嚕,這二人倒是在災難來臨的第一夜睡得是那麼的安穩。
此時的荔枝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她合上書本站了起來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你的這個問題,很可能在明天就回不攻自破的,晚安。”
荔枝說完便走回了鐵籠,奧娜看著步入鐵籠的苗條背影,她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酒色迷醉的夜店中,還沒來得及卸妝的奧娜便痛苦不已的衝出了安全出口,她覺得自己受到了陳哥天大的誤解,這種誤解很有侮辱的成分,這使得奧娜產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太為難了,奧娜捂著早已濕潤的臉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出了漆黑的安全出口。
此時已然是半夜兩點,街道上甚是靜謐,幾隻猥瑣的耗子在垃圾箱裏鬧騰著,發出吱吱的聲音。
奧娜快步向前走去,這時,兩個高大的黑影早已站在了街口處,奧娜的感覺很不好,她抹了抹眼淚,不敢再往前走去,尖利的高跟鞋在不住的向後挪著。
那兩個黑影慢慢的朝著奧娜走來,驚恐不已的奧娜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她高聲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其中一個黑影朝著奧娜道:“奧娜小姐,我們老板想請你去敘敘舊,他已經三番五次的邀請你了,今天你定要給我們個麵子。”
奧娜明白了,那黑影所說的看來是陳哥口中常說的那位極為捧場的客人,奧娜在找下這份工作前就跟夜店老板說清楚了,她隻跳舞,其餘的什麼也不做,陳哥當時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看來,在巨大的金錢的誘惑下,陳哥還是違了約。
“不,你們老板的錢我不會要的,錢都在陳哥那裏,我是不會去見你們老板的!”奧娜決絕的說道。
此時的奧娜想轉身就跑,但她的身後冒出了陳哥的聲音:“奧娜,你怎麼這麼傻呢!就配一下客人嘛,錢少不了你的,你不是還想給家裏寄錢嗎,這就是個天大的機會啊!”
奧娜回頭看去,陳哥的臉上顯出了精打細算的表情,他似乎覺得這筆買賣非常超值並且已經替奧娜計算了出來。
此時的奧娜臉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陳哥,這個混跡在社會上多年的老大哥,似乎早已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奧娜有種好像被人做買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來到這家夜店,這裏,就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而她一旦墜入,便無路可走了。
“不!我不會去的!我要離開這裏!”奧娜大聲的咆哮道,她希望周圍能出現哪怕一個路人看到此情此景能替她報警,但是,深夜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出現,陳哥默不作聲的站在奧娜的身後,那兩個黑影漸漸的朝著奧娜逼了過來!
晨光初現,溫暖和煦的陽光輕柔的照射在了天台上,這是災後的第二天,一切都很靜。
奧娜輕輕的從那張破舊的小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老鼠和豆芽正趴在床頭櫃那裏呼呼大睡著,這哥倆睡得那叫是一個天翻地覆津津有味。
遠處的鐵籠中,荔枝似乎也還沒有起床,那蒙在床上的夏被把荔枝的整個身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奧娜輕輕的站了起來,她舒展著筋骨走向天台的邊緣。
整個城市都還處於這長久的沉睡當中,再沒有什麼上班早高峰,整個城市猶如死寂一般,鴉雀無聲,奧娜向下看去,幾隻喪屍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仿佛在這個發生劇變的城市中它們也顯得很是無奈,也需要時間去適應。
奧娜回頭看了看眾人,大家都睡得很死。
奧娜扭過臉來,她開始小心翼翼的解下纏繞在右手手腕處的紅色絲巾,而就在那紅色絲巾解下的瞬間。
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種明晃晃的反光打在了奧娜的手腕上,當那反光消失的時候,奧娜定定的看著她手腕處的類似鐲子類的飾品。
不,那不是飾品,那分明就是一隻戴在奧娜右手腕上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