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臥房的門被人拍打著,發出清晰的響聲,看起來雖然維恩雖然及時止住了喊叫,卻仍然驚動了屋外的仆人,此時便上來詢問是否發生了什麼情況。
夏衍輕輕把骨刀往下壓了壓,給維恩使了個眼色,這家夥也立即領悟了其意思,強裝出鎮定的樣子說道:“沒什麼事,你們先退下吧。”
聽到主人似乎安全無恙,門外的人也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果斷的離開了,聽到樓下腳步聲平息了後,夏衍才回過身來看著維恩,繼續問道:“告訴我他們所有成員的詳細資料。”
維恩聽到這個問題,便基本分辨出了這人多半是與這個殺手集團有仇的了,他要這些殺手的資料肯定是為了將他們解決掉,而那些就算死光了,也對自己沒什麼壞處,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了解的資料全部都說了出來。
將維恩口中所得與從布德那裏得到的資料一對比,夏衍便發覺維恩所了解的資料其實並不比布德那一方多多少,這些資料除了讓他知道殺手中那個已經死掉的驅獸使的名字外便別無所獲,心中不由得非常失望,其實他想要的便是那黑發女子與她所持武器風靈太刀的詳細資料,因為根據布德所說,那也是帝國三神器之一,更有著強悍無比的力量,而他想要殺掉殺手們,那肯定是會與她們對上的,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他才來到這裏找上維恩這個內應,但是這家夥似乎沒有起到多大的用處。
想到這裏,夏衍冷冷的看著他,而維恩似乎也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失望,心中害怕這家夥嫌自己沒用一刀把自己宰了,那可沒地方說理去,連忙哀求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但是我有與他們聯係的方式以及具體地點,隻要有我的親筆畫押便能使他們相信消息的真偽,所以了……”
聞言夏衍心中了然,這家夥是怕自己被幹掉,所以才用那些殺手們的消息來作誘餌,並還表明沒有自己的親筆畫押,就算是聯係上他們都無法取信於人,這些都是為了保住他一條性命,心中不禁冷笑,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黑巾,幽幽地說道:“不愧是靠著一張嘴上位的大臣,不過你隻怕是以為我是一個為了向那些殺手複仇才找上門的吧,所以你見到我蒙著麵便猜測我與你沒什麼關係,純粹的為了這些資料而來吧,所以你才得出了我並不想殺掉你平白惹出巨大的麻煩吧。”
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維恩瞬間便想到自己的政敵,那位大將軍最新招攬到的手下,知道此事肯定無法善了,而自己也肯定凶多吉少,心下一橫,張嘴便喊,誰知道夏衍早已猜到了他的舉動,直接一腳朝著他的下巴踩下,冰冷地靴底將聲音直接堵回了喉嚨中,這一下更是踩的維恩滿嘴鮮血,口中牙齒皆被踩的稀巴爛,加上無法出聲,痛苦地顫抖著,眼淚鼻涕四處橫流,顯得狼狽不堪。
“草泥馬!誰給你的膽子勾結殺手?誰給你的膽子將那些武器補給交給殺手?沒有你那把****槍伊利婭會死?草泥馬!誰給你的膽子與布德作對?”
夏衍狠狠地看著他低聲罵道,宣泄著心中的怒火,心中越來越冷,隻見他提起那把光潔如玉的骨刀,反手朝下方一劈。
見到自己麵臨絕境,維恩也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夏衍便一腳踩住他的身軀,避免其逃脫,而嘴巴得以解脫的維恩看到迎麵劈來的凶刀麵色一愣,大吼道:“等等,我不是幕……”
隻可惜夏衍的速度何其之快,沒等他說完刀光便閃過,隻見其臉上浮現出一道血線,話音也戛然而止,片刻後整個人便開始詭異地扭曲著,抽搐著,眨眼間便成了一張幹癟的人皮。
“很好,你又少了個敵人,也少了一分威脅。”
夏衍喃喃地念叨著,甩了甩仍舊潔白如玉的骨刀,轉身離去。
……
……
兩天後,夏衍依舊坐在那幢離將軍府不遠的酒樓,默默地嚼著脆生生的堅果,然後一口清酒送下肚中。
這酒樓的地址確實選的挺好,位於城區的黃金地段,每天的人流眾多,所以生意也格外的好,雖然這裏是二樓,相對於一樓比較擁擠的大廳確實顯得更為昂貴,但是帝都不缺少金主,所以即使是相隔甚遠,還是比較熱鬧,基本上每張桌子都有客,但是並不包括窗角兩張空桌。
這兩張空著毫無疑問是離夏衍最近的,就在一天前他將這兩張桌子所有的客人全部從二樓扔了下去,並說出這些家夥太過嘈雜的理由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於坐在這兩張桌子了。
對於這種惡劣的行為店家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也隻是建議客人們不要去靠近那個角落,所以客人們紛紛猜測這人肯定大有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