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英今天很高興,臉上紅燦燦的,且特別溫情和賢惠,她覺得今天她的身份才名正言順,仿佛今天以前她在他們中間的身份就有點不明不白似的。她的高
興來源於馮建軍今天終於離了婚,而她期待這一天起碼期待半年多了。最開始她沒有這樣想,她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跟他繼續保持這種關係還是把他趕回家去!後來她越來越喜歡上他了,就期待著這一天,就如我們期待某件事情一樣,這一天跟久違的太陽終於出來了似的,降臨到了她的生活中,當然就顯得特別燦爛!
“我發現今天小英很高興,”劉建國在飯桌上恭維她,“人都顯得漂亮些。
“我當然很高興,”張小英笑笑,那種笑容很嫵媚,“現在別人要說我,也沒有話說了。今天我才覺得自己是馮建軍的女朋友似的。”
王向陽一笑,“你今天以前是他的情人,現在你是他的女朋友了。”他開她的玩笑,“你心裏有什麼疙瘩和顧慮,現在都可以丟掉了。來,我敬你一杯酒。”
“小英,我為你高興。我先敬你一懷。”劉建國舉起了酒懷,“你今天特別漂亮。我都嫉妒起馮哥了。小英,我們幹杯。”
“小英是你叫的?”李躍進有意見了,眼睛珠子往上一翻,“你叫得這麼親熱是什麼意思?小英的名字是馮哥的專利,你沒資格叫。”
“好好好。我犯了錯誤。”他認錯地一笑,舉起酒杯,“張小英,我們幹一杯。”劉建國很大氣地看著張小英笑笑,“為你的幸福幹杯。為馮哥永遠愛你幹杯。”
張小英笑著搖手,表示她喝不得酒,盡管有一杯酒擺在她的胸前,她沒有端。
“這一杯酒你無論如何要喝下去。”劉建國望著他,上綱上線,“這是關係到馮哥是不是永遠愛你的問題,關係到你的幸福!”
張小英擺擺手,“我咽不得酒。我一咽酒就會醉。”她說,“我用茶代替好不?”
“茶不是酒,味道和意義都相距太遠了。”劉建國盯著她,“我要和你幹杯。”
“我喝不得酒。我一喝酒就心直衝。”
“這杯酒意義重大,你要明白。端起酒杯子幹囉。”馮建軍站起身端起了那杯酒,“我代替她喝這杯酒,你同意不?”他友好地看著劉建國,“同意就幹杯!”
“我不同意,我隻和張小英幹杯。”他堅持說,“在我心裏沒有人可以代替她。”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馮建軍問他。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連小學生都懂。”劉建國把酒杯放到桌上,不願意碰杯,“那就是你不能代替張小英。”
這杯酒終究沒有喝下去,張小英不敢喝,要喝她也隻同意抿一口,而劉建國堅持要她一口喝盡。馮建軍代替她喝,劉建國也不同意。爭執了一氣後,這杯酒最終還是沒有喝。王向陽見雙方為此都要生意見樣的,忙把話題引到了別的事情上。他說起了他們街上幾個年輕人打架的事,而起因又簡單得嚇人。於是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件打架的事上,各自說著自己的看法。一桌飯自然是吃到晚上八點多鍾才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