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想要你日我。”她小聲說,語調很溫柔。
他睜開眼睛,看見她那雙漂亮的畫眉眼睛很亮地瞧著他,忽然就有股邪火從心底升起。就跟太陽從山崗那邊月上來了一樣。“你真的想要我日你?”他瞪著她。
她對他一笑:“我們有好久沒做愛了。”
“是的,那是因為我沒有心情。”他說,“現在我心情來了。”
她嬌媚地一笑:“我自己不曉得怎麼回事,我今天很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他說,“到目前為止,我還隻有你一個女人呢。”
“我也隻有你一個男人。”
“我在廣州差點同一個女人搞上了,”他說,“後來我怕惹一性病,沒有搞。”
“你要是搞別的女人,我會氣死去。”她撒嬌道。
“那有什麼?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回事哎。”他說。
“你要是在外麵睡女人,我就要你也戴綠帽子。”她說,很鍾情地看著他。
馮建軍一笑,腦子裏卻想象著當另一個男人的陰莖插人她襠內的那番情景,對於她來說那一定是很新鮮的。他想象那個陰莖說不定還比他的大,不覺一股激情就凝聚到了自己的龜頭上,頓覺自己的小弟弟又硬又有力。“你要是讓我戴了綠帽子,”他滿臉英勇地說,“我會讓你的胸脯從此變成平地。”
“我不怕。”她嬌聲說。
“你是個小淫婦。”他說,一隻手在她乳房上重重地捏了把,“《水滸傳》裏有個楊雄,他的老婆偷和尚,卻冤枉石秀想調戲她,楊雄後來弄明白事清的原因後,就把老婆拉到樹林裏,縛在一棵樹上,用刀子取出了老婆的心。你如果害我戴綠帽子,你的下場就是楊雄老婆的下場。老婆是自己的,別人不能占有。”
“我隻是逗你玩,”彭嫦娥說,眼睛發亮地斜睨著他,“我不會去和男人亂來的。”
“世上的女人總是希望有一天能委身於海盜。”馮建軍說,“這是何斌在書本上讀到的話,何斌說,有個什麼卵詩人說,少女手捂著胸脯,卻夢見海盜去日她。”
“你信他說的,”彭嫦娥一笑,“我什麼夢都不做的。”
“你肯定做過色情夢。”
“我從沒做過。”
“你騙不了我,隻要是女人,都夢過交。這是一種自然現象。”他說,“沒夢過交的女人,生理上就一定不正常。”
“我以前做過好像是這方麵的夢,我不記得了。”
“做過就做過,又沒有哪個責備你不應該做。”
兩人一邊做愛,一邊說些這方麵的話,當然就做得很愉快,各得其所。夫妻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是需要一點這方麵的內容進行有效的調節的,我們麵對的不是新風景,在老風景的基礎上,總得有新的東西進入,才有新的內容產生,想象是一對老夫妻生活的潤滑劑。愛情就是這樣,把我們從某個地方騙到另一個地方,不過是騙來騙去的遊戲。沒有人可能把愛情升華到與肉體分手的程度,如果有人說有,那不是倫理道德上的偽君子,就是生理上有毛病的人。這兩種人都應該被送去治療。馮建軍和彭嫦娥,生理和心理上都是健康人,兩人做完愛,相視一笑。“我今天和你過得很舒服。”他說。
“我也很舒服。”她說,對他一笑。
“我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馮建軍說,“但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搞過其他女人。”
“你敢去搞別的女人!”
“現在這個世界,女人應該思想解放了。”他是指她應該對丈夫有外遇可以通融。“你得色咧。”她說。
馮建軍很高興地伸個懶腰,摟著她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