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邊上,張主任走進他家買煙,“軍伢子,”他說,“你寫份報告來,等過完年,你要去南區工商局辦個營業執照。不然就會有點麻煩了。曉得啵?”
“是嗎?”馮建軍瞧著這張長長的馬臉,這張臉可是幸福街的“上層建築”什麼的。“這要辦營業執照?”
“當然要辦營業執照,現在像你這種開店子的人也不是一個,總要歸口到一個單位進行管理。”張主任吐口煙,“總不能就這樣泛濫下去。你寫份報告來,我蓋個章,你自己去工商局辦個手續。上麵對你們這種人,已經有了放寬的政策,我告訴你。”
“謝謝謝謝。”馮建軍馬上感謝道,忙拿煙敬他。
張主任接過煙,點上,就掏出錢要交買煙錢。馮建軍忙將他拿錢的手推開,“張主任,送一條煙給您抽也隻這麼大的事。”馮建軍說,“不是您,我馮建軍哪裏有今天!”
“這樣不好吧?”張主任有點進退兩難的模樣,“還是不要搞這一套吧。”
當然還是搞了“這一套”,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馮建軍知道張主任雖官不大,但在幸福街還是有威信的,在辦事處說一句話,很響的。自從他從朝鮮戰場上轉業回來後,就一直在幸福街當主任,之所以沒上去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還有可能是命裏沒有官運,有的人學曆低,但也做了大官。馮建軍敬畏他,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好像孩子敬怕父母,他看見他這張嚴肅的馬臉,自然就矮了八寸。“我總有點怕張主任,”馮建軍對妻子說,“小時候就怕他,怕慣了。”
彭嫦娥一笑,“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個街道主任!”她說。
“我怕,我小時候就怕他。”馮建軍又這麼說。
那天晚上八點多鍾下起了大雨,從西伯利亞來的冷空氣在長沙街頭橫行來橫行去,把街上的人掃蕩得幹幹淨淨的。大雨把人都留在家裏了。九點來鍾,兩口子把板子關了,坐在床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我們好久沒幹這種事了,”他說,“有半個多月了吧?”他把她的臉捧在手裏。
“上個星期我們還做了這種事,”她瞥著他的臉,“還沒半個月。”
“我不記得了。”他說,開始撫摸她的鵝蛋臉,她讓他撫摸,把頭偎在他懷裏。他的手便開始向她胸脯上探去,揉捏著她那兩隻蓄著奶水的乳房,結果手指一碰上小乳頭,奶水便湧了點出來。“讓我試點奶子味道?”他瞅著她,“我還從沒試過味。”
她一笑:“奶子是留給你女兒吃的。”
“我隻試一點。”
他開始剝她的衣服,接著就把頭埋到了她柔軟的胸脯上,用嘴唇含住了她的小乳頭,不覺就吸了口。他覺得奶子並不像他想象的甜,相反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還有點腥氣。“不好吃。”他說,抬起頭,看著閉著眼睛的她。
她睜開眼睛,一下就摟住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下。“我要你。”她猜測說,“今天晚上不會有人來吵我們了,落這麼大的雨。”
馮建軍便很振奮的形容,毫不猶豫地向她的身子裏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