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分都沒有,即便把那二十萬都帶過來,那也是不敢見人的東西,放眼望去,這可是大上海,國統區的核心地帶啊。
在街上無精打彩走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看見了一個琉金大字《當》!他終於看到了希望,因為他能在當鋪換點錢用。趙莘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鏤空海鷗牌手表,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還是邁進了當鋪的店門。
“掌櫃!當!”這當鋪的櫃台真他娘的高的不像話,站在櫃台前,平時在個子上還算自信的趙莘都覺得自己矮了一頭,更可惡的是裏麵帶著老花鏡的掌櫃,一副猴精模樣,正在把玩著一個小佛像,完全對進來的顧客置若罔聞,這不得不讓趙莘生氣。你麻,載人的當鋪你還這麼吊,你媽知道嗎!
老掌櫃很不在意的抬頭一看,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眼前一個身材高挑的年青人,一身黑色西裝,白淨的臉上帶著一塊黑乎乎鏡子,那表情不清楚,但總給人一種很冷漠的感覺。這個人,非富即貴啊。
少年將一塊泛著漂亮幽藍色光澤得手表遞給了過去。掌櫃的趕緊接過來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這塊表很漂亮,無論是手鏈還是表本身都十分順手,摸在手中感覺很舒服,更有特色的是,這塊手表居然在表盤裏是鏤空的設計,能從外麵清晰的看見其中的每一個零件。這麼漂亮的手表,老掌櫃還是第一見。
“舊表一支,小鐵鏈一串,二十個大洋!”掌櫃有氣無力得唱道。
“”一萬大洋,低了就不說了”趙莘還價,心裏使勁的詛咒這老頭子,落井下石到這種地步,果然不愧是吸入血的當鋪啊,你還能再無恥點嗎?哥幾百塊買的。惡
老頭笑道:“客官您要能出一萬,我有多少就賣你多少”
“我出三萬,出十萬,你有嗎?”
老頭笑道:“你這上麵有中文,不是洋表,而且這麼小,能值什麼錢,老夫給的這個價錢,我都覺得對不住東家了。”
趙莘冷笑道:“沒見識!你聽說過有民國自產的這種表嗎?這叫腕表,又叫手表,帶在手腕上便於看時間。表是精工製品,越小公益難度就越大,你拿著大小說事,不怕被人笑話?這種腕表最早出現到現在也不過近二十年,能製作腕表的隻有歐洲的瑞士人。全申城見識過我這種手表的,你。你能找到,我直接送”
“”拿杯水來”。趙莘吩咐道。
“哎”掌櫃被趙莘的氣場所壓住,沒過大腦就轉身去作了。
眨眼間就打會一杯熱水來。這時他才問道:“那您這手表上的中字怎麼會事兒?”
“我這表是手工製作,這位表匠送給我爺爺的三塊手表,都有名字,你難道沒有看見背麵的銘文嗎,那是鍾表大師的簽名。”趙莘一臉鄙視的拿起手表,迅速而自然得扔進了水杯中。
“……”撲通一聲,讓老頭兒嚇了一大跳。
“防水!”
然後找莘拿著起水杯隨手往外一扔,水杯中冒著熱氣的開水和杯子一起飛了出去,“哐”的一聲響,杯子摔的是四分五列,碎片在地上四處飛濺,水流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這動靜,讓掌櫃的目瞪口呆了。
趙莘從地上拾起手表,扔到掌櫃的麵前。掌櫃拿在手中仔細的看過一遍,手表玩好如初,光亮如新,沒個針都依然在走動著。
“五百大洋?”掌櫃開還價了,比起之前,漲了足足二十五倍。
趙莘笑著冷哼一聲:“您老這麼消遣我,有意思嗎?”
“八百大洋,不能再多了,這是小店能給的最高價!”老頭兒拽著手表,整個人都很緊張。
“怎麼會事啊著是!”一很鬱悶的聲音響起,櫃台右側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說話的人是以為穿著長衫的中年人,看樣子很生氣,在他的一旁,是一位中年的洋鬼子。
掌櫃看見來人,仿佛見到了救星:“老爺,您看看這塊腕…表,剛剛這位先生給我見識了一下,防水,防摔,而且說是鍾表師手工製作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