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皋國,京城墨家將軍府祠堂內。
“孽女!為父的命令你敢不從!你必須去選秀,否則休怪為父不講父女之情!”鏗鏘有力的男音響起。
砰…砰…砰…
祠堂內回向著一道道悶哼聲。
“爹,您別打了,我去勸勸姐姐。”
這是一道柔弱帶著抽泣的聲音,聽著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打的是她。
“哼!”墨赫冷哼一聲,“蝶兒,你別給她求情,我今天就要給這孽女點教訓!”
“爹!姐姐的身上被打出的傷疤好不了,選秀就選不上了啊。”墨亦蝶繼續帶著哭腔勸說,她也懂誘之以利,曉之以理。
此刻地上的女子已經被打的暈死過去了,衣服下傷痕累累,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卻潔白如玉。
一襲琉金色襦裙,淺色珠花頭麵,如扇般的睫毛緊閉,一對細眉微蹙,麵色蒼白如紙。
整個人宛若出塵的精靈一般。
墨赫看著自家女兒那張宛若天仙的麵容,歎了口氣,“蝶兒,那你就好好勸勸你姐姐吧,違抗聖旨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說罷,他放下棍子走出祠堂,背影滄桑,他即是她的父親,也是墨家家主,墨家不能倒在他手上。
墨赫走後,她卸下那白蓮花的楚楚可憐,換上一副陰冷的麵孔,“秋水,冬月,把墨亦淺抬到雀落院去。”
墨府有很多院子,雀落院是其中方位最不好的一個,聽著名字就不吉利。
墨亦蝶千方百計把墨亦淺弄到那個院子,就是為了讓她這個墨家嫡長女在人麵前抬不起頭。
……
墨亦淺閨房內。
“你們兩個把這藥給她灌上。”墨亦蝶吩咐兩個丫鬟。
她們應聲道,“是,小姐。”
說完便欠了欠身,走向墨亦淺。
一碗褐色的湯藥往她嘴裏灌,暈過去的墨亦淺都被這湯藥嗆醒。
“咳…咳…咳…”
但湯藥還是很快被灌完,接著墨亦淺便七竅流血。
秋水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脈搏,“小姐,人已經死了。”
這時的秋水和冬月仍然麵不改色,這種事和她們小姐做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接著墨亦蝶用頭撞上了床框,額角流下鮮紅的血,身子搖搖晃晃。
兩個丫鬟見狀去扶了一下她,“小姐……”
“不必多說,計劃行事。”見丫鬟們想要勸說,她抬手製止。
“是,小姐。”
“啊!死…死……”冬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尖叫起來。
這時的墨亦蝶等人沒發現墨亦淺已經有蘇醒的跡象。
正在雀落院準備去看看墨亦淺的墨赫,聞聲加快速度趕去她的閨房破門而入。
看到的是七竅流血的墨亦淺和額角流血的墨亦蝶。
他趕緊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隨後便用暴怒的眼神看向墨亦蝶。
她麵上滿是自責和愧疚,“爹,是我不好,我應該拚死阻止姐姐自盡,都怪我,都怪我……”
墨亦蝶捂嘴痛哭。
“淺淺她……她是自盡?”墨赫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蝶兒你的額頭怎麼了?”墨赫問道。
“女兒無事,這是不小心磕到的。”
“不是的!這二小姐去阻止大小姐自盡,被大小姐推到床框上磕到的!”冬月搶聲說道。
“冬月!”墨亦蝶嗬斥道。
“真是如此?”
“回老爺的話,的確是這樣!”冬月道。
墨亦蝶抬手扇了冬月一巴掌,“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
“蝶兒,你費心了,要是淺淺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墨赫歎氣。
此時的墨赫不是不傷心,隻是她這個大女兒已經做過太多讓他失望的事情了,漸漸衝淡了這種父女之情。
接著聞聲而來的當家主母和姨娘們聞聲趕來看熱鬧,這雀落院她們可沒少來,很快便趕到了。
“那選秀怎麼辦,姐姐已經……”墨亦蝶說著說著就開始抽泣。
“大小姐她死了?”眾人驚訝萬分,接著就哭聲一片。
“本小姐還沒死呢,哭喪啊。”墨亦淺坐起身來,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