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一個溫潤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可是聽在越前耳朵裏卻如同在烏雲翻滾的天空突然降下了一道炸雷。天!他差點痛苦的呻吟出聲。此時此刻他真的真的還沒有做好要如何麵對他的心理準備啊。
可是不麵對也不行了順著搬自己的手轉過身。“幸村,你怎麼會來這?”
“怎麼,我不能來?其實,自從上次來過之後就覺得這裏風景很不錯又安靜,放學後就經常過來坐一會兒。你呢,為什麼在這裏?”幸村舒展纖長的雙腿緊挨著越前身邊坐下。
“我,到神奈川有點事。”猶豫了一下,越前回答。
“那,有沒有想過辦完事去順便看望我?”幸村像是玩笑般的問,紫色的眼睛裏卻蘊含了點點期待。越前窒了窒,順便?我是特地啊。說出口的確是:“嗯,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正想一會兒去呢。”是辦完了,而且還超出預期的附贈了不少。
幸村高興了,發自心底的笑意讓他美麗的臉龐似乎發出光來。越前隻覺得心裏的某根弦被撥動了一下又一下。
“過來。”幸村拍拍腿。越前乖順的躺回了他的‘特席’。幸村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梳理越前留長了的發。
“幸村找過我?”
“嗯,也沒什麼事,隻是很長時間沒見麵想跟你打打球而已。”
“為什麼不給我電話?”
“是想給你個驚喜呢,可是聽說你在忙就先回來了。”
“那你不是白跑一趟。”
“沒關係的。”
“對不起。”
“我說過了沒關係的。”
“對不起。”
幸村終於意識到他可能因為其它事在跟自己道歉。
“為什麼?”
“……”幸村問了,越前又不知如何說起。
“哎,龍馬,你似乎有很多心事呢。”不能跟我說嗎?
“你想聽嗎?”
“如果龍馬想說的話。”其實,是很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越前猶豫了下,決定告訴他一部分事實。有些話,晚說不如早說。
“我,發生過一次車禍,昏迷了很長時間。醒來之後我總覺得以前的越前龍馬已經死了,我變了很多。我理所當然的認為很多事情可以拋棄,然後重新來過。卻沒想到,有些東西卻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有一種執念,它根本不管我願不願意,纏定了我。本來不想要的,本來,不應該的……”越前閉上了眼睛,喉嚨眼底有些幹澀。心底對幸村說著抱歉,有些事是注定沒辦法說的。
幸村的動作越發的輕柔起來,想起病房中的他是那樣的蒼白毫無生機,心中一點一點的揪痛了。那個時候他對他還沒有特別的感覺。卻偷偷看過他很多次。也許這份特別,就是那樣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所以後來聽說他痊愈才會那麼興奮的主動去找他約戰……
“那麼,龍馬還是放不下你的執念嗎?”
“是啊,是放不下。”
幸村的心中泛起了苦澀,動作不自覺僵硬。
“可是,幸村,我犯了錯。”越前看著幸村的目光複雜到說也說不清楚。“我不該在心有掛礙的情況下對另一個人動了心。”越前起身,半跪在幸村麵前。
幸村搖了搖頭垂下眼睫:“那麼,喜歡上一個心有掛礙的人,是不是也是一種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