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如此嗎?你……太執著,太善良了,早就知道會有今日,可是未免來得太快了吧!罷了,我不管了。”嘴裏說者瀟灑的話,強良心中卻滿是苦澀,記憶回轉到祖巫們誕生的那刻,相見時,沒有任何言語,單單是那來自靈魂的異樣波動便讓他們明白了一切,他們是兄弟,是姐妹,他們是戰友,也是支柱,他們之間擁有著誰也無法切割的羈絆。“一路走好,吾友。”
九鳳默然無語,對於祖巫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大巫可以插嘴多說什麼的,更何況那位祖巫大人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天地之間幾乎不次於女媧聖人造人的功德,說不定此舉可以給巫族帶來許多的好處,所以她隻能選擇沉默已對。
“九鳳!”強良收起了表情,久居高位的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現在的心態,肅容道:“我命令你立刻前去‘翥落’,把刑天帶回來,近期本族會有大變,需要他的幫忙。”
“什麼?帶回刑天!!”九鳳真的徹底呆楞了,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將那個煞星招回來,九鳳覺得自己似乎在做一件罪事,一件會讓巫族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事情,可是,張張嘴,九鳳想說什麼,最後選擇了繼續沉默,她是巫族的大巫不錯,可是他卻是巫族的祖巫,所以她不可以違背他的命令,祖巫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巫族的事情的,一定不會的。
微微一欠身,行禮之後,九鳳便如同煙霧一般消失在了原處,‘翥落’之地離九嶷山很遠,遠到即使是號稱宇內速度第一的祖巫帝江也要花一月才能夠來回,她沒有那麼快的速度,隻好盡早趕路。
待九鳳離去,強良坐回了原位,神色冷淡的處理自己應該做的工作,他的神色很冷淡,漠不關心一切的樣子,他的工作效率卻近乎瘋狂,他是強良,巫族祖巫之一,可是他卻必須要完全冷眼旁觀一件殘酷的事情發生而本能製止,甚至要推波助瀾,他要用這些工作麻痹自己,不可以去想那件事情,絕對不可以。
工作不停,瘋狂繼續,此刻似無盡悲哀流轉。
“五十年時間,他可以達到讓你滿意的程度嗎?或者說從一開始你就有了別的打算,你在做很危險的事情對吧?”詢問之聲,如泉流石上,冰晶相擊,即有女子的清悅,又有男子的沉銳。
蘇秋夜搖了搖手中的半滿茶盞,既不承認,也為否認,隻是悠然的為自己和性德添上了茶水,茶水八分而止,抿上了一小口,“性德,不知道你對君子國所謂的君子有何了解呢?”蘇秋夜頗有興致的反問道。
性德淡淡的看著這個外表頗顯柔弱,實際上卻是一個強悍無比的絕世劍仙一會,似乎想在他的臉上尋找什麼,結果仍舊是一無所獲,這個人真的是太會隱藏自己的本性了,即使是自己也很難看穿他深藏的心。
“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君子懷德,坦蕩天地!”
“好高的評價啊!”蘇秋夜驚歎的怪叫道,見到性德的目光再次盯著自己之後,立刻停止搞怪,一臉正色(?)道:“我隻是有別的說法而已,嘿嘿……別生氣,君子有多種。真、偽君子之區別當然是一種,潔身自好的君子是一種,而雄心勃勃的君子又是一種;朋而不黨是君子,和而不同也是君子;獨善其身是君子,兼濟天下更是君子。所謂君子,是指具有較高的道德情操的人,也就是能夠按照較高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善於克製自己的欲望和情緒衝動的人。直白地說,君子其實是不自由的。他們必須努力克製自身的欲望,雖然這樣就顯得君子可敬,但是在我看來隻是一群笨蛋罷了,特別是這個君子國的人,他們還沒有資格被稱為君子,充其量隻是空有君子之名,而無君子之德,所謂君子不是他們這樣的,或許隻有那個人方可被稱為君子吧,可惜死了。”
“君子之所以可敬,就在於他們常常要麵對自己的欲望情緒與君子的道德要求的矛盾衝突,君子也是人,自然也會有人的種種欲望、種種要求。有些自詡為君子的人,就顯然不僅愛惜自己的名譽,(這也是一種人性的欲望特征),同時還有強烈的權力欲望(這同樣是一種“人之常情”)。對此,可以有幾種選擇,一是苦苦克製,潔身自好;二是盡量追求,但適可而止;三是放手而為,不顧一切;四是既要達到目的,卻又加上道德的包裝,即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要當君子,又不能當真泯滅人□□望,常常就隻好“滿口仁義道德,滿肚男娼女盜”了。”喝口茶,蘇秋夜完全滿意意識到自己在亂說什麼東西。
“不懂!”對於這樣大道理,性德淡淡的兩字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