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歐陽家出麵?”
“當然不。”歐陽凱笑道:“陳柏宇給了個坑讓我們跳,也不能就乖乖的跳進去嘛,找到人之後,先觀察,然後通知他就行了。”
……
回到酒店,房間裏很整齊,連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以趙軍的本事,居然還能無聲無息的將他擺平,來的人,不簡單。
“妖月也不見了。”
原來不單是趙軍,連他房間裏的鬼器,都被人搜羅到了,罵了隔壁的,簡直跟強盜一樣,進來還要大掃蕩啊。
艸,陳柏宇忍不住爆粗一句,真想把偷了他武器的家夥給閹了,特麼的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見東西就要。
嗬嗬,其實陳柏宇哪裏知道,如今可不比遠古時期,鬼器在現代社會,可以說是一大神器了,別說一些俗世家族了,就是開山大派,見著了都要爭得頭破血流的。
也就陳柏宇這小子不當寶看,隨便就給扔在酒店房間裏麵,不拿走你的才是煞筆呢。
不過還好,鬼器畢竟認主,就算被別人拿去了,也是無法駕馭的,所以陳柏宇的擔心,著實有些多餘了,頂多就是碰上敵人的時候,他沒武器用罷了。
一夜無眠,陳柏宇一直試著突破到化虛境,可惜就是觸摸不到那層窗戶紙,每每感覺接近的時候,又突然變得虛無,捉摸不透,也就無法成為化虛境高手。
次日,陳柏宇提上藥箱,沒想到才剛走出酒店,便見到上次來接他的德叔,已經等候在這了。
“德叔,又是您老人家來接我?”陳柏宇禮貌的打著招呼。
“是的,陳醫生要給少爺看病,總不能還要你自己打車過去吧?”雖是如此說,德叔臉上卻帶著一絲鄙夷。
想是自己的那點破事,他已經猜到了吧,嘿嘿,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陳柏宇也不在意,直接坐上後座。
路上德叔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開著車,把他送到上次的那套別墅樓。
“陳醫生。”歐陽凱倒是親自迎了出來,“哈哈,歡迎再臨寒舍,來來來,裏麵請。”
歐陽凱倒是隨意,就這麼攬著陳柏宇的肩膀,就往屋裏走去,全然無視一眾目瞪口呆的下人,少爺曾幾何時對人這般熱切過了。
要知道,以歐陽凱的身份,許多時候就是別人上門拜訪了,都不一定能見得著,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年輕人是誰,還能讓得他們的少爺親自出來迎接。還,還是攬著肩膀進去的,看起來兩人可不像是兄弟啊。
大概也隻有德叔才知道,他們的少爺,不過是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已,就陳柏宇的身世,根本沒資格讓歐陽凱正視。
陳柏宇可不知道別人那麼多想法,進到裏屋,先是鄙視的看了歐陽凱一眼:“這要是寒舍的話,那我睡的地方,就跟天橋底下沒有區別了。”
“嗬嗬,陳醫生要是喜歡,直接送你。”
“別!”打斷了歐陽凱的好意,陳柏宇道:“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見陳柏宇不為所動,歐陽凱也就不多說了,他知道麵前這個男人,並不是財物可以打動的。
果然,陳柏宇並沒有表現出趨炎附勢的姿態,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歐陽凱,說道:“把手伸出來,我先給你把脈。“
雖然隻用鬼瞳就可以清楚的看清病因,但那樣太過驚世駭俗了,難免引起歐陽凱的懷疑,所以該做的姿態,還是應該有的。
歐陽凱麵帶驚詫的張了張嘴,陳柏宇用的居然是玉枕,他可聽說,後者是從一家小診所出來的。
玉枕,自然是陳柏宇的父親留下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玉這玩意兒,陳柏宇一點都不懂。
搭上歐陽凱的脈搏,陳柏宇心神一沉,“鬼瞳——開!”
頓時,歐陽凱的身體,如同透明了一般,身體的經脈,絡脈,以及五色不一的五行源火,清晰的展現在陳柏宇眼前。
經絡之間,清晰的五行流通,並沒有絲毫阻礙,五行也沒有失衡的現象。
這不奇怪,上次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陳柏宇將鬼瞳張開到了極致,眼瞳深處點點紅芒凝聚,整個人的氣勢也為之一變。
轟!
坐在對麵的歐陽凱,分明感覺對麵坐著的男人,變了,好似坐在那裏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他的眼睛,甚至不敢和陳柏宇對視了,就像第一次見麵時一樣,歐陽凱暗暗心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