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這是怎麼了，連孩子都這麼掐起來。”馬氏放下茶碗，慢條斯理的說了這麼一句，言語裏都是好笑。
馬紅袖立刻說：“莫非真有什麼說法不成……”
五娘憋紅了臉，正要開口，宇文瓊卻又緊跟了一句：“都是我不好，是不是我懷孕讓姐姐想起以前來了，這般精神不好。”
一句話說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連丁陸都不由抬起頭瞧了她幾眼。
“是芳兒不好，芳兒自己紮的。”
芳姐兒怯生生的聲音又響起，小心翼翼的說了這麼一句，抿著嘴偷偷的去看馬氏。她雖然年紀小，到底也瞧出了五娘難堪，就想著幫忙開脫。可是又到底年紀小，又能有什麼好的法子。
“芳兒真是懂事，這般小就知道替你娘掩飾了。”馬紅袖盯著芳姐兒，誇讚了這麼一句。眼神裏卻都是審度，讓人瞧著有些不舒服。
五娘卻又緊張起來，連忙說：“哪裏呢，奶奶高看她了，平日連話都說不利索的。”
馬紅袖掩飾的笑了一笑，見馬氏和丁陸都不再開口，便轉頭去瞧風柔，正了麵容訓道：“這事情也清楚了，你一是詛咒芳姐兒，二是挑撥離間，三是護主不利，實在可惡。這種奴才，不要也罷。”
最後一句說了，風柔嚇得又哭起來，這樣豈不是要打發出去？
宇文瓊聽了也有些驚恐，連忙求情：“風柔在我身邊一向得力，還求奶奶繞了她這一回，不要打發出去……”
馬紅袖搖頭說：“咱們這裏又不是挑不出得用的來，你何苦為了這麼一個居心叵測的就放不下。”
宇文瓊可憐兮兮的又去看丁陸，張了張嘴卻不敢說話似的，在杜月娥瞧來，這做作的表情可真明顯。
馬紅袖見她不再說話，便又開口：“罷了，瞧在瓊姨娘為你求情的份上，也不打發出去了。就讓春芳給你找個粗陋的差事做做吧。小姐姨娘們身邊，你是不能再呆著了，這種心腸，也實在可惡。”
她話音才落，馬氏便笑道：“瞧瞧，你們奶奶還是仁慈，這要換了我，直接打一頓賣了。這檀園啊，都無法無天了，主子奴才都沒個規矩。”
她說的馬紅袖一陣臉紅，半晌說不出話來。底下幾個因為也都被涉及到，便也不能開口。
便有媽媽拖了風柔往外頭走，風柔哭著看宇文瓊，宇文瓊咬了咬唇，終於再忍耐不住，也往前一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唬得丁陸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想上前扶著又終究覺得不妥，瞧了瞧大夥兒，才又落座。
“我，我……，太太，奶奶，實在不怪風柔。求你們不要罰的這麼重……”
大家麵麵相覷，馬氏怒道：“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即便我出去了都要被下人們指指點點，如今你這個不怪那個不怪的，還讓你們奶奶怎麼主事？”
宇文瓊咬著唇十分為難，終於忍不住似的去瞧五娘。
五娘冷笑，站起身來：“罷了，瞧著瓊姨娘的意思，這事情是要怪我了。那你便明說如何的怪法，不用在這裏支支吾吾，好似我拿捏住你什麼一般。”
宇文瓊張大嘴，仿佛吃了一驚：“姐姐何必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