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貨款救了公司的急,更讓父母對她刮目相看……
眼前,父母遠在他鄉,歸期遙遙。公司卻因為沒有了主心骨,管理陷入混亂,經營業績每況愈下。身為財務負責人的潘佩聰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她在看到兩位主管經營無方,又不思進取,企業局麵無法扭轉的情況下,未經請示父親,毅然撤換了兩位主管,自己坐上了總經理的交椅。
出乎預料的是,公司在她的手裏漸漸出現了生機。訂單多了,效益好了,有些離職的員工也陸續要求回來了。
一年多後,父母從國外歸來,看到自己辛苦創下的家業不但沒有衰敗,反而在女兒的努力下得到了更好的發展。他們看到了女兒經商的天賦,當然也就認同了她的“奪權”行為。
也就是從那時起,潘挺宇除了擔任公司的董事長,在一些大的決策問題上拿主意外,公司經營管理的擔子漸漸放到了女兒的身上。
而當企業發展壯大,經營團隊成長起來,公司業務穩定之後,潘佩聰又有了新的想法。挺宇集團已躋身中國民營企業500強之列。潘佩聰除了管好挺宇集團之外,又一腳踏進了文化領域。
1999年開始,她與日本NHK合作拍攝了一係列電視紀錄片;接著,先是注資中華工商時報,創辦《民刊》,關注中國民營經濟成長;再是成立“同道新聞投資有限公司”,致力於文化產業發展。而當人們對她投資出版的《華為真相》、《德隆內幕》、《博弈危機》、《像紳士們一樣生活》等一係列暢銷書津津樂道的時候,她又熱心地“玩”起了電影藝術,做起了電影人,由她投資,並親自擔任製片人,拍攝了一係列受到好評的電影。其中,由她投資出品的《靜靜的嘛呢石》獲得了第十三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處女作獎,獲得“金雞獎”導演處女作獎等多個國家級獎項,成為第一位走上國家級電影領獎台的溫州企業家。
有人問她,到目前為止,文化產業和挺宇現有的業務相比,哪一塊利潤大?潘佩聰不假思索,當然是挺宇主業利潤更大一些。
她說做文化產業,不要隻看眼前利益,要更多地看到未來。即便暫時不見效益,就當是“玩票”,也要玩出專業水平來。
她還想用自己的行動改變人們對溫州商人“隻喜歡投資來錢較快的生意”的印象。
“我覺得一個人的資本積累達到一定狀態的時候,他會有所向往,會去做一些自己喜歡但過去沒有條件去做的事情。溫州人可能給別人的印象是太直接了,好像除了賺錢還是賺錢。很多人見到溫州人,就問你倒沒倒煤啊,炒沒炒房啊!而不問你有什麼愛好啊,喜歡什麼的文學或者電影啊!其實人是包羅萬象的,溫州人也不完全是賺錢的機器,也有多種多樣的追求。我們的上一代為了生存,可能無暇顧及更多的東西,不像我們現在這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幹什麼就能幹成什麼,因為我們這一代有條件了!”她這樣說。
潘佩聰五、六歲開始保管家裏的糧票、肉票、油票等,十歲開始在父親的工廠裏生活,耳濡目染的當然是“賺錢”、“利潤”這些概念。
但她坦言,她曾經的夢想是做個文化人,甚至想過要當電影演員。隻不過在那些艱難的歲月裏,她不得不把這些夢想收藏起來。而今,就像久旱的種子遇上了春雨,她的這種“文化情結”複蘇了。
細想起來,筆者和潘佩聰的“近距離接觸”有過兩次。
一次是國家經貿委在青島舉行的“企業文化與創新管理”培訓班上,我們有過一個星期的“同學”經曆。她給人的印象是漂亮、熱情、大方,精力特別旺盛。上課她自然很認真,下了課,她便邀約同伴們去逛商場,或者到海邊散步。有時,還會獨自去搞搞市場調查。她很健談,而且極富感染力和鼓動性,有她的地方,總是很熱鬧,讓人感到快樂。
一次是在幾年前的一次全國“兩會”期間,她和“同道新聞”的朋友到賓館找南存輝。她們到來的時候,南存輝沒到,我們便聊了起來。也就是在那次交談中,我才了解到,她已不單純是位製造業的成功老板,而是橫跨製造與文化產業,並且正做得風生水起。
之後當然也見過。但多是在一些會議、論壇場合。她作為演講嘉賓站在台上,和大家分享她的成功經驗,我則坐在台下,記錄著成功者們的思想。從她的發言中,從媒體的報道中,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事業在成長,她自身的素質也在提高。
作為“同學”,她存有我的電話號碼,我也存有她的電話號碼。她和我聯係過兩次,都是問南存輝電話的。我一次也沒給她打過,一來是沒太多的話要說,二來是給一個大老板,尤其是給一個漂亮的女老板打電話,心裏總是有那麼一點怯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