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看了又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都不敢認了,這哪兒還是我啊。”
田涓在一旁也看得呆住了,在村裏的時候,她們姐妹兩算得上是最好看的。可等見了這幾個侍女,便有些相形見拙了。
這並不止容貌上的,而是怎麼看著,都少了一份精致。
可如今被這幾個侍女,巧手那麼一侍弄,那真是……真是說不上來的好看。
田涓道:“阿姐,你不是說過,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樣一打扮,可不成了……”
田沅才不管她身上穿的衣服有多貴,聽了田涓的調笑,立刻起身,走到田涓身邊,欺上前去。
“小妮子你見了哥哥,以為有了靠山,長輩是了是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
田涓討饒的道:“阿姐要是想打我,我就隻能受著了,可要是將阿姐這身漂漂亮亮的行頭毀了,那可是我的不是了。”
田沅輕拍了一下,道:“快起梳頭吧你,一會兒你哥要來找你了。”
田沅又向一旁的侍女道:“麻煩你去那些筆墨來,我想寫封信。”
看似普通的一句話,確認這些侍女有些震動。
“哪兒用得著麻煩兩個字,您即有吩咐,我這就去拿來。”
等田涓梳妝打扮好,田沅也寫完了信。
田沅聽見了敲門聲,正想去開門,就見以為侍女先她一步,去開了門。
那侍女進來後,道:“田郎君來了,說是正屋那裏擺了宴,請兩位過去。”
田沅和田涓都已收拾妥當,便一齊出去了,等到了門口,果見田汾站在哪兒。
田汾也不多話,在前頭,領著田沅和田涓去用餐。
不過幾步路,等進了進了屋子一看,這人全都變了樣兒。
錢氏在哪兒不斷得拉著秀智,看著像是並不怎麼舒服。她見田沅來了,忙招手。
“你們可算來了,你看著衣服,費那麼多料子做什麼,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不得將袖子掃到菜裏。”錢氏大咧咧的道。
田希覺得有些丟臉,便拍了拍錢氏道:“哎!你就不能不說話,你看我不也穿了嘛。不過這衣服怎麼輕飄飄的,跟沒穿一樣。”
這夫妻兩人,還真是半斤對八兩。
田汾卻很能理解,田希和錢氏的這種心態,想他剛入宣王府的時候,也是哪哪兒不自在。而且隻要坐到一個地方,就再也不敢動,生怕將這王府的地,給弄髒一星半點兒。
“是我沒有準備周到,等進了城內,我在給阿爺阿婆另找布料和裁縫,給你們做幾身誠心的衣服。”田汾道。
錢氏卻道:“你費那些錢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帶衣服來。你一人在外頭不容易,別給我們費這些錢。等你成親後,我們就立刻回去,不麻煩你。”
田汾突地有些哽咽,明明這話裏帶著些教訓的意味,可田汾聽了就是覺得親切。
“阿婆教訓的是。”
“我哪兒教訓你了?”要不是錢氏穿的裙子有些長,她真的就要去打田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