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又見白施淹(2 / 3)

“嗬~”白兜町冷笑一聲,心裏當然知道白相人什麼意思,自己這個二哥平日裏便是一幅偽君子的模樣,以為他那副假好人的樣子可以騙過所有人。可惜在白施淹麵前,一眼就能瞧出他的偽裝,雖然白兜町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被人劫持一事和他有關,但此事原本就不需要證據,隻要自己對父親一說,父親心中自有決斷。

不過此事顯然不止白相人參與在內,還有其他的人,又沒有證據,白施淹也不會輕易聽信他一麵之詞。而且白施淹原本就縱容自己子女之間的相互爭鬥,所以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白施淹將府中的大罵一通,然後不了了之。

白兜町人雖小,對這些事卻了然透徹,原本也沒打算真把此事告訴白施淹。

一來他沒有證據,兩個黑衣人被石頭砸死,現在說不定屍首都找不到了。

二來即使白施淹真相信他的話,白施淹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他的幾個哥哥姐姐,萬一隻是一兩個參與其中,結果白施淹一視同仁全部責罰一通,他反而落得裏外不是人,更加招人怨恨。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告這個狀呢?

按照白府的規矩,暗鬥就講究一個暗字,千萬不要擺到明麵上來,吃虧就吃虧,輸了就輸了,萬沒有找大人幫忙的道理。

這就是白施淹的道理,他便是這般成長過來。老鷹欲要翱翔於天際,必先學的鐵石心腸狡猾狠辣,出生後第一個生死對手便是自己的同胞。

“二哥多慮了,不是我要找父親,是阿加莎姐姐想要見父親,你也知道父親對奧爾卡特家族的人都十分禮待,若是知道阿加莎姐姐到了,必然會馬上接見的。”白兜町譏嘲的說道。

白相人哦了一聲,轉頭朝秋詞歉意道:“阿加莎小姐,實在對不住,父親大人去了十三王子府中還沒有回來,不過我已經讓人通知他了,想必很快父親大人便會趕回。”

他又朝秋詞感激的拱手道:“我還沒有謝謝阿加莎小姐救了我家五弟,此事與我白府有大恩,等父親大人一回來,我必然會告知於他。”他感慨的歎了口氣:“說起來當初阿加莎小姐的祖父奧爾卡特老爺子救過我父親,如今阿加莎小姐又救了我五弟,奧爾卡特家對我白家可謂有大恩大德,我白家實在是難以報答。”

秋詞神色古怪,難道白家的人還不知道她是個冒牌貨嗎?小豆丁如此,白相人也是如此,依然把她當成阿加莎.奧爾卡特對待。她臉上的麵具雖然一直沒有取下來,不過在國師府時,白施淹應該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為何卻沒有告訴白家的人?

蕭春水顯然和她一般想法,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是茫然不解。兩人原來想的是直接將白施淹抓起來,然後問出林楓的下落。

秋詞想回聯盟,她此刻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回到潘多拉星係,確認紅胡子老爹是不是真的被時空裂縫給帶走了。

要回到聯盟,首先要做的事便是找到林楓,通過他兩人才能搭上獨立者同盟會的那根線。畢竟現在是聯盟和帝國大戰時期,雙方的航運飛船都暫停了航班,除了獨立者同盟會能將他們悄無聲息的送回聯盟,也許就隻有黑山羊公司有這樣的能力。

可惜霍蘇曾經是黑山羊公司駐帝國的負責人,因此秋詞和蕭春水不敢相信他們,最後隻能求助於獨立者同盟會。

秋詞暗中苦笑,她時時刻刻巴不得弄死林楓,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救他,這算怎麼回事呀?

真是孽緣,她隻能如此感慨。

白施淹確實沒將秋詞和林楓的身份告訴家人,原因便是國師府中的神聖權杖差點失竊。最後大祭司親自出手,雖然將神聖權杖奪了回來,但神聖權杖頂端的神石卻被捏下來一塊,大祭司的怒火可想而知。

神聖權杖一直存放在國師府,由曆代大祭司執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當今的大祭司更是曆代大祭司中的佼佼者,論神術早就超越了先前所有大祭司,卻運氣不好,遇到了這趟子倒黴事,這注定是他光輝一生中無法抹去的汙跡。

後人若是說起來,為什麼神聖權杖上的神石缺了老大一塊啊?

就會有人回答,還不是那一代的大祭司保護不力,致使神聖權杖破損。

他,竟成了千古罪人了!

因此大祭司絕對不會允許這等事情發生,當時便下了禁言令,白施淹帶去的所有護衛全部被留在了國師府,終生無法外出。至於那些白衣神侍,因為信仰的存在,大祭司倒不虞他們會說出去,畢竟神聖權杖失竊與他們也有關係。

白施淹身份特殊,與大祭司關係又非同一般,大祭司自也是相信他不會泄露此事,因此許他自由出穀,裝作和平時前來國師府一樣。

白施淹自知此事重大,不需要大祭司吩咐,便會守口如瓶,連自個家裏人也隻字未提。白兜町有一次偶然問起,他也漫不經心的說秋詞三人在半路就與他分開,回船尾星去了。是以白家人都不知道秋詞三人的事,待她還如以前一般,因為白施淹看重奧爾卡特家族,所以絲毫不敢怠慢。

秋詞和蕭春水自是不知道此中緣由,不過兩人稍微思量一番,也大致猜到其中原因。國師府號稱兩大聖地之一,結果被他們三人大鬧了一番,自會藏著掖著,不會弄到人盡皆知。

白施淹既沒有向白家人點破她的身份,她到樂的如此,與蕭春水一起,並阿拉米斯和達達尼亞,在白相人和白兜町的引領下,進了一間稍微保存完整的屋子中坐下。

期間白家兩位夫人也來進來招呼了一下秋詞和蕭春水,見到白兜町坐在兩人身邊,目中詫異之色俱都一閃,隨後又都不動聲色的收起,含笑和秋詞說了幾句。

倒是白相人的雙胞胎妹妹白佳人看向蕭春水的眼神十分火熱,白家的小女兒白流蘇也悄悄的暗地裏的打量蕭春水,蕭春水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隻裝作不知。

上一次蕭春水也是來過白府的,隻是當時他帶著薄皮麵具,相貌十分普通,又跟在林楓和秋詞身後,顯然身份隻是一個貼身護衛,當然入不了白家兩位小姐的眼。

但這次蕭春水以本來麵目示人,清俊樣貌世所罕見,又與秋詞平起平坐,言談舉止從容得體,最是吸引女人的眼光。

白佳人不由暗自揣測蕭春水的身份,如此相貌,她自問長那麼大,除了她見過的幾位皇室王子之外,世間竟沒有幾個男子比的上。而論風度,這不知哪裏來的男子也絲毫不輸於別人,她心下不由有些傾心。

她今年都二十歲了,這樣的年紀在帝國已經算是大齡未婚女子,白施淹並不子女的婚事,再說,以白家的聲勢富貴,她就算三十歲還未出嫁,也沒人會嫌棄她。

白佳人心心念念要找一個配得上自己的人,以至於挑來挑去挑花了眼,這才至今還未婚配。如今乍見蕭春水,她忽然有種燈火闌珊斯人近在眼前驚喜之感。

這種驚喜來的那般突兀,直如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之際,那人卻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後,臉上笑意盈然。

白流蘇何嚐不是如此,少女情懷總是詩,她的年紀比白佳人小兩歲,倒不像她那般急切的想為自己尋個配得上的良人。隻是這種事情向來沒有相讓的道理,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更何況白家的兄弟姐妹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親情,更不可能相讓。

她眼中的火熱絲毫不比白佳人少,眸子中全是欲說還休的綿綿情意。

這兩姐妹雖然表麵上還保持著大家閨秀的模樣,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異樣,白家兩位夫人順著兩人的眼神也將蕭春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兩人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因為蕭春水的容貌氣度毫無瑕疵,誠然配得上白家的女兒。搖頭是因為蕭春水與秋詞並肩坐在一起,想來身份地位相當,應該是一個小星球上的世家子弟。但是要做白家的女婿,隻是一個小星球上的貴族,卻是萬萬不夠。

甘夫人伸手扯了扯自己身邊的親生女兒白佳人,示意她收斂一點,不要丟了白家的麵子。白流蘇轉頭看著她,目中流露出來的意願甘夫人哪裏看不出來?不過甘夫人隻是轉過頭,假裝沒有看出,惹得白佳人憤憤的瞪著她。

而糜夫人則是拍了拍身後站著的白流蘇,白流蘇回過頭,見糜夫人朝她含笑輕輕點頭,立刻含羞帶怯的歡喜的低下頭。她知道母親看出了她的心思,而且看母親的臉色,似乎要為她做主。

秋詞在旁邊冷眼旁觀,哪裏會不知道白家兩位小姐的心思,就連白兜町都能察覺到,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她又怎會一無所知。

這時候糜夫人笑著看向蕭春水,隨意問道:“這位先生看起來很是麵生,想是第一次來白府吧,不知如何稱呼?”

秋詞等的就是這句話,蕭春水還沒開口,她已經淡淡的說:“他是我的貼身侍衛,自小便由我們家撫養長大,不是什麼先生,我一向叫他小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