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城無奈的放開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恨鐵不成鋼,“這是在外麵,沒有身份的差別,你說你,剛剛站在哪裏不好非站在我後麵,中規中矩的,有點身份有點腦子的人一下子就看出門道來了。現在,朕命令你,趕緊坐下!”一席話說得十分嚴肅,石井一個哆嗦,雖然還是十分不習慣,卻還是乖乖聽話坐在了椅子上。
端木城見他聽話,滿意的笑了。有時候下麵的人不需要多聰明,聽話就好。況且,石井雖然在某些方麵很木訥,但他相信,在軍事上,他絕對是個中好手,當然,比起離恨天那樣的人中龍鳳還是相差甚遠啊。
想到這,他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連他自己都無法超越離恨天,又怎麼敢期盼著下麵的人會比他更強呢?看來,西涼在離恨天在的這些年是沒有機會稱霸天下了啊。
他不自覺地歎了口氣,石井緊張的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你在外麵就叫我公子或者少爺,別露了身份。”端木城鄭重其事的對著石井說。
石井連忙點頭,一點也不敢含糊。
“咚咚咚……”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石井說道:“進來吧。”
石井一看,竟是剛剛那個被稱為弈棋的姑娘,真是有緣啊。不自覺地,眼神閃爍,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端木城也在打量弈棋,可所想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這個丫頭本是夜未央的侍女,卻在夜未央跟了連念修後依舊守在離恨天身邊,若說她本就是離恨天的人那麼第一廚房裏的幾人就不會與她關係如此密切,若說她是連念修的人就更不符合常理,可說她是夜未央的人,又有些說不通。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的身份還真是複雜。
可是,他轉過頭看著石井,希望他不是動了真心。他抱著僥幸心理,期待自己所看到的隻是一場鏡中水月留不下絲毫痕跡。
弈棋將食物擺好,笑著說道:“兩位請慢用。”
弈棋已經出了門,可石井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他盯著門口的位置,好像剛剛那位女子一直站在那裏一樣。
端木城又是一巴掌,卻是拍在了石井的腦門上,狠狠瞪了他兩眼,沒好氣的說:“吃飯!”
弈棋走出了雅間,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眼中思考著最近的消息,越想越覺得房間裏的兩人奇怪。
她走進廚房,在夜大耳邊耳語了幾聲,卻見他突然笑了,甕聲甕氣的說:“這個不用想,肯定是他沒錯了。”
夜大說的篤定,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這是夜未央交給他的生存技能,做好每一份食物成了他的新使命。
弈棋卻不放心,明明這個時候他應該在皇宮,可如今卻在這裏,莫不是他偷跑出來了?想到這點,她更加不放心。
親王說過,端木城此行的安危關係到兩個國家未來五十年的生與死,一旦他出現問題,兩國必然發生大戰,到時候很有可能被人坐收漁翁之利,當務之急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想到這些,她走到窗前對著窗口拉響一道響箭,隻聽“嗖”的一聲響箭在天空炸開,露出明亮的粉紅色彩帶,隨風而舞。
“弈棋,第二份食物好了,端過去吧。”夜大說著,將做好的東西放到托盤上,夜四將調好的瑪格麗特也放到了餐盤上,看著弈棋說:“弈棋姐,我知道你現在在為離恨天做事,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他那麼傷害小姐,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弈棋擋住了嘴,“小四,小姐有沒有教過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說完,她溫和一笑,端著食物走出了廚房。
夜四滿臉委屈的看著夜大,企圖能從他那裏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卻聽夜大說道:“四弟,我這一輩子最相信的是小姐,小姐交代的我一定會辦到。她離開之前什麼也沒說,就是再告訴我們如往常一樣生活,你想,憑小姐的能力,若想給我們傳遞什麼消息,就算有刀山火海也無法阻止她。”夜大滿臉自信,好像有這般能力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可夜四似乎並不領情,他無奈的說道:“可是小姐她懷孕了,她現在必然有很多事不能像平時做起來那樣方便。況且,我們根本不了解連念修,小姐為離恨天付出那麼多,他都可以傷害她,更何況萍水相逢的男子呢?”夜四有些激動,眼中也盈滿了淚水。
夜大看著他這幅模樣,輕歎了聲,這些人中他年紀最小,當年被夜未央撿到時才不過兩歲,對夜家感情濃厚,對夜未央更有些戀母情懷,果然關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