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宮婢打扮卻桀驁得根本不知悔改的可心,司徒婉微然搖頭。
“如果你想再有出頭的那天,就好好的乖乖的等候著,而不是做些傷害人的事兒。雖然我也承認自己囂張跋扈,可是,我卻是有分寸的。即便知道是自己吃了暗虧,但也好過費盡心機去傷害別人,這樣,縱然得到一時之好,也無法得到一世之好。還有,告訴你,你如今這般模樣,我還來勸你,隻是想為我夭折的孩兒祈福。還有,便是想奉勸你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看著一臉冷凜說話的司徒婉,可心微覺指尖微涼,心中一驚,似若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曝光於世人麵前般。
司徒婉一臉冷漠的走開,分明的眼裏氤氳霧氣。身體顫抖,可心卻是木然的目送著司徒婉的離開,眼眸之中微然霧氣:難道,她都知道了,不可能,我做得那麼隱蔽。不會的,一定是她詐我的,不可以,我不可以自亂陣腳。
一晃,便到了永洋分娩的日子,早早的,王皇後便得到消息,說永洋有發作的跡象。怕永洋這一胎是兒子,王皇後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在鳳儀宮中焦慮的等候。而不過多久,又傳來藍可兒發作的消息,兩人同時發作,倒是給王皇後帶來了無盡的方便。王皇後隻是吩咐肖麽麽去了永洋那兒,而碧雲則留在了鳳儀宮。
“碧雲,快去請劉禦醫,說本宮也發作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鳳儀宮的偏殿裏,藍可兒一臉痛苦的躺在床榻之上,雙手緊緊的抓著那被褥,汗水早已打濕衣襟。
“啊……啊……好痛呀。”
屹立於那屏風之處,王皇後隻是窺到可兒這般痛苦模樣,手隻是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那高高凸起的假腹。
銅鏡裏,王皇後將自己蹂躪得一臉憔悴模樣,轉眸,卻隻是看著那緊張得要死的劉禦醫。起身,王皇後慢步朝著劉禦醫走去,目光微帶冷凜的注視著他。
“劉禦醫,本宮這可是要生了。”
微然仰頭,劉禦醫卻隻是跪地磕頭。
“娘娘,饒了臣吧饒了臣吧。”
一把捏著劉禦醫的下巴,迫使其與自己對視。
“你最好按本宮說的做,否則本宮立刻要你人頭落地。”
隻一語,劉禦醫隻是嚇懵了。
永洋這邊,王皇後封閉了一切的消息,而此時的皇上正忙於政事,也並不知情。肖麽麽傳來了消息,說是永洋快生了。聽到這個消息,王皇後隻是一臉笑意盎然而起。
“碧雲,一切可否準備好。”
“娘娘,請放心,一切準備好了。絕對保證萬無一失。”
隻一個眼色,碧雲便是將一個準備好的籃子交到了肖麽麽手中,掀開那蓋於上麵的白布,內中物入了目,肖麽麽隻是示意明白。
“肖麽麽,本宮的下半輩子可全在你的手上了。”
“請娘娘放心,老奴明白。”
待肖麽麽離開後,王皇後吩咐碧雲派人跟蹤肖麽麽。
“若永洋生了公主,就把肖麽麽……”
看著王皇後做的“哢”的手勢,碧雲隻是點頭離去。兩個貼身宮婢守於王皇後身邊,而王皇後卻隻是裝著腹痛,哎喲哎喲的扶著腰叫呼著。
可兒這邊來了消息,貼身宮婢急慌而入。
“娘娘,可兒主子生了。”
一聽到可兒生了,王皇後頓時來了精神,坐了起來。
“生了,快告訴本宮,生的是不是皇兒。”
聽到王皇後提及皇兒,宮婢微然搖頭。
“娘娘,可兒主子生的是個公主。”
聽到這裏,將自己搞得憔悴頹廢的王皇後頓時一臉失落:看來,這最後的希望就在永洋這裏了,希望她能給本宮爭氣。
失落而焦急的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生孩子,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床榻上的永洋早被那腹痛折磨得死去活來,雙手緊緊的拽著枕頭,那汗水密密在身體四周泛起,頭發也盡是濕漉漉的。
“啊,痛呀,……救命呀……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啊……”
肖麽麽立於那屏風處,與著接生婆對視著。
“什麼時候能生。”
“快了吧,主子,你加把勁,已經能看到孩子的頭頂兒了。”
聽到此處,永洋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而後使勁的用力。
終於,慢慢的,孩子從永洋的身體裏滑了出來。當孩子離開母體後,永洋隻覺得自己如若被抽了筋骨一樣,全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而且特別的困,特別的想睡覺。就在臨閉眼之前,她終於聽到了孩子啼哭的聲音。
那孩子被肖麽麽悄悄的帶回鳳儀宮,看到那長相乖巧如若睡夢中的孩子,王皇後一臉高興的模樣,馬上將自己腹部的棉包將給碧雲,讓其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