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別走,婉兒,別走!”
從夢中驚醒,皇上卻隻是看到小德子屹立於麵前。看到皇上的醒來,小德子慌忙的將絲絹遞上。
“皇上,您可醒了。”
看著小德子一臉擔憂模樣,皇上隻是擦拭著額頭、脖頸處的汗水,而後輕詢。
“剛剛,朕是不是說夢話了。”
“這……皇上,您如果真是想婉妃娘娘了,不如,咱們就去看看吧。”
微然歎息,皇上眼眸悠長。看到皇上如此黯然模樣,小德子卻隻是勸解。
“皇上,這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您又何苦為難自己呀。”
“哼,是她先對不起朕,又不是朕對不起她。”
“其實,皇上,依奴才愚見,奴才倒是覺得,這些無非隻是宮中傳言,婉妃娘娘定然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兒。”
“哼,即便是她無心,但是那個允德,朕一看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哼,竟然,她還去看他,還那麼親密,氣死朕了。”
拳頭捏得緊緊的,隻是砸在那床榻之上。看到如此惱怒的皇上,小德子一臉作難模樣。
在宮中行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養心殿,看著那養心殿的牌匾,皇上微然而思:既然都來了,不如去看看母後吧。
想著,皇上的雙腿隻是朝著那內中邁去。小德子看到皇上如此醒悟,隻是一副舒心輕鬆模樣。
“叩見皇上。”
“請代為通傳,說朕要見母後。”
那守於門外的侍者一臉抱歉模樣,雙手抱拳,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抱歉,皇上,這太後有旨,誰都不見。”
“什麼,朕是她的皇兒呀,她為什麼不見朕?”
“皇上,這太後說是近日心緒不寧,想要靜休,誰也不見,也不許通傳,否則,小的……性命不保。”
看著那侍衛一臉的作難模樣,小德子卻隻是上前拉住了皇上。
“皇上,算了吧,太後如果說不想見,不管你怎麼,她都不會見的。”
原本想借著看太後的幌子去看一下婉兒的,卻不想,如此輕易的便被拒之門外。心中微然惆悵,皇上卻隻是提步離開。
許麽麽從侍衛那裏知道皇上來的過消息,告知了劉太後。太後聽之,卻隻是淡然一笑。婉兒不解。
“太後,皇上見您,為何您卻是不見。”
“你以為,皇兒是來看哀家的嗎?”
看著婉兒不語模樣,劉太後依語。
“他是衝著你來的。哀家不見他,是想給他時間讓他好好的想個清楚。雖然他是一國之君,是哀家的孩兒,但此事,他確是有些欠妥。不管如何,他不應該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對待你,既然是被醋意衝昏了頭,一國之君又豈是如此不能自控。”
“太後,說到底,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怪不得皇上。”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事到如今,也隻能用此方式,讓他好好的反省。”
允德攜帶畫卷來見劉太後,聽此消息,劉太後隻是讓婉兒回避。
允德順利的見到劉太後,劉太後看到允德是一副欣喜模樣,而反之,允德卻隻是一副生冷的冷淡模樣。
“兒臣,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麵對允德如此生疏的模樣,劉太後頓然隻覺心中一緊,呼吸不暢。
“允德,你今日來找哀家,所為何事?”
“兒臣是因為婉妃一事而來。兒臣知道,此事是因兒臣贈送婉妃畫卷一事而起,所以還請太後從中調解。”
伸手,接過允德手中的畫卷,展開,那畫中美人栩栩如生,如若欲從那紙間躍然而出般。看著這畫,劉太後不由得想起允德小的時候。他天資聰穎,卻唯獨體弱多病,畫畫的天賦更是遺傳先皇。
看著那畫,劉太後如若想到從前,想到先皇,想到曾小時候,允德替自己作過一副畫,隻是那畫早已不知道被遺忘於何處。
“允德,你希望哀家如何調解。”
“兒臣無意,卻是有心害了無辜之人。兒臣知道皇上對於婉兒微有氣惱,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化解,如何解除婉兒的危機。”
看著那些畫卷,劉太後微然蹙眉。
“允德,你知道嗎!僅憑手中這些畫卷,皇上就可以以褻瀆之罪要了你的命呀。”
看著劉太後微然緊蹙的眉頭,允德卻隻是冷然而笑。
“死有何懼,兒臣卻隻是怕連累了無辜的人。如若是兒臣的一廂情願卻禍害無辜,反倒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