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裏,耳邊微有風聲起。
婉兒抬手拂琴,卻不想突然間弦斷。看著那斷了的琴弦,婉兒心中一陣莫名悲傷,抬眸,看著那棵高大而蔥鬱的樹,眼眸悠長。楊司樂看著婉兒那般若有所思的模樣,卻隻是微帶好奇。
“婉兒,最近你怎麼了?老是感覺你很憂傷,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眼眸裏微帶幽怨的盯著楊司樂,婉兒卻隻是低頭看著那斷了的琴弦,若有所思般的不理會他。而正在這時,永洋來了,看到楊司樂隻是無比熱情的打著招呼。
“楊司樂好。”
“喲,永洋小主,最近來我們司樂房挺勤的呀。”
“那是,因為我來看我最親愛的姐姐呀。”
“真是姐妹情深,那這樣,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行離開了。”
“慢走不送。”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永洋卻是一臉興奮模樣。看著永洋這般興奮的模樣,婉兒卻隻是有些淡然,不太熱情的搗鼓著手中斷了的琴弦。
“姐姐,你在幹嘛。”
“琴弦斷了。”
“斷了,找人修好就成。姐姐,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婉兒不解,卻隻是抬眸。視線相對,卻又分明的看到永洋眼裏的興奮喜悅。
“姐姐,我告訴你,耿玉蝶被處於極刑,然後最稀奇的是杜子嫣瘋了,並且被打入了冷宮。聽宮中人傳,杜子嫣是聽著耿玉蝶被處於極刑所以瘋了,真是可憐呀。我真是沒有想到,原本兩個女人之間也可以擁有愛情,還愛得如此之深。想想,她們也真的挺慘的,我也為她們難過。”
“可是,我看你挺高興的。”
看著婉兒那般有些抵觸的表情,永洋並不介意,依是解釋。
“其實姐姐是誤會了,我高興的不是她的結局。而是,我也有機會可以成妃了。姐姐,難道,你不為我高興嗎?”
或許永洋的話並不被婉兒所讚同,什麼話都不說,婉兒隻是抱著那琴跨步離開。看著婉兒的離開,永洋卻隻是叫住了她。
“姐姐,你幹嘛去呀。”
“琴壞了,我去修琴。今天我沒有辦法陪你了,你自己先休息一下吧。”
看著婉兒那張冰冷離去的臉,永洋卻隻是有些有屑。
“什麼嘛,我又沒有得罪你,切,真是的,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
看著那接話的人,永洋隻是不再言語。司徒可心卻是一臉笑意的上前,那臉頰之上微有嘲諷之意。淡然的盯著那張並不受自己歡迎的臉,永洋卻是一臉不屑。
“你來這裏幹嘛!”
“剛來找楊司樂拿琴,卻不想看到如此的好戲。原本我以為你會聽我的話。結果不想,你卻還是依附著她,真的是姐妹情深呀。可惜,人家並不拿你當回事兒。”
可心唇角笑意微揚,似乎是有意看著笑話。淡然抬眸,永洋卻隻是直視著司徒可心,那表情裏並未有退讓躲避。
“可心,話可別說得這麼難聽,至少,婉兒姐姐比你靠譜。你自己都沒有站住腳,憑什麼讓我依附你,我又不傻,你當我真笨呀。”
麵對永洋的抵觸,司徒可心卻盡是嘲諷。
“真不明白,這趙凝婉有何魅力,有何能耐。而你,永洋,你永遠都沒有看著的這麼單純,我相信你跟在趙凝婉的身邊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要讓我揭穿你。”
對視著司徒可心,分明的,永洋的表情裏有著幾分怒意。
“可心,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我,掌控我,可惜,我不會上你的當。”
“永洋,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要和我對著幹了。”
“是,現如今棘手的對手都消失了,而今後這裏就是我們的戰場,我不會退讓,也不會成為你的傀儡,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好,永洋,記著你今天所說的話。”
麵對司徒可心的威脅之言,永洋卻隻是一副桀驁模樣,似乎對於過往種種的一種全傾報複。
“我全部都記著的。”
“哼!”
得了一肚子氣的司徒可心憤憤離開。看著司徒可心離開的背影,永洋拳頭捏得緊緊,眼眸裏卻盡是篤定:不可以,我不可以被任何人打倒,趙凝婉,我需要依靠你,利用你身邊的人。
抱著琴的婉兒獨自行走,心中卻是有著幾分無以言喻的憂愁:自古紅顏多薄命,還是自古君王多薄情。老死、病死、處死或被謀算而死在這四麵牆壁的宮圍,難道這便是宮圍女子最終的宿命。
眼眸微垂,婉兒心涼:爹爹,從來你不願意讓女兒入宮,這便是原因吧。而如今女兒身困圍城,又如何能逃脫,這深深皇宮之中,危機重重,女兒又能否全身而退。趙靖,你這個可惡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如何會落得如今淒涼地步,我恨你,我真的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