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姑娘莫要誤會,本少爺對公主恭敬還來不及,哪敢有半點數說她不是?而且我對姑娘可是真心實意的,絕無半句虛假之言……”錦袍男子神色微變,但卻依然對著小離笑道,眼神中色意正濃,看得小離一陣惡心。
“喂,你煩不煩啊,本姑娘都說了跟你無緣了,再不走我可要生氣了。”小離一陣不耐煩道。
“小子,快走吧,人家小離姑娘都說與你無緣了,再怎麼糾纏也是沒有用的……”錦袍男子後麵的一個大叔嚷嚷道。
……
卻說卓寒飛見到了這麼的一番情景,終是搖了搖頭走開了,不過走之前,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小離姑娘,隻見對方精致的容顏有幾分熟悉之感,卻一時難以想起在那裏見過。
“既是想不起來,就什麼都別想了,先去找點吃的再說。”卓寒飛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先前雖吞了一些丹藥,但也難以填飽肚子。畢竟他現在沒有絲毫的法力在身,與凡人並無區別,也需要五穀雜糧維持能量。
他走進了望清苑,入目的並非想象中的那般熱鬧,裏麵雖頗為寬大,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幾張桌子,但卻隻有一張桌上坐著寥寥幾人,正在飲茶聊天。而右麵的櫃台上,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趴在了上麵,一副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樣子。
“公子是吃飯,還是住店?”那婦人一見有人進來,便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來一碗米飯,和一碟素菜即可!”卓寒飛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去,他摸了一下口袋中林玉秀曾給他的一些銀兩,隨口道。其實,他也想吃的好一點,可惜銀兩委實太少了,隻好能省便省了,就點了最為簡單的菜式。
聞言,婦人先是一愣,隨後打量了一下卓寒飛,方笑道:“我看公子衣著得體,並不像窮苦之人,怎可吃得這麼清淡?”
“嗬嗬,倒是令掌櫃的見笑了,在下身上所帶的銀兩並不多,吃不起天珍海味了。更何況清淡一點也並無不好,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無論是官僚達貴,或是平民,到頭來剩下的亦是一杯黃土。所以,隻要開心了,吃什麼都無甚重要。”卓寒飛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緩緩而道。
“噗~公子年紀輕輕的,倒是看得很開,這麼有趣的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身上沒錢,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搞不懂你們讀書人。不過幸好像公子的人並不多,不然我的酒館可要倒閉了。”婦人撲哧一笑,一會後,才小小收斂了一下笑意,道:“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你的菜馬上就來。”說著,她便走開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走進了酒館,那人二話不說就坐在了卓寒飛的對麵。這裏這麼多桌子不坐,非要坐在了卓寒飛麵前,他自然是抬頭看了一眼,卻見是方才找小離姑娘算命的那個窮書生,袁子穀。
“在下袁子穀,朋友不介意在下坐在此處吧?”袁子穀向卓寒飛一抱拳道,其瘦弱的臉孔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似在向他示好。
“無妨,卓寒飛有禮了!”卓寒飛點點頭道。
“多謝了,卓兄可是來豐都趕考的?聽聞今年朝廷要擴招進士,說不定是個好機會!”袁子穀滿懷期盼道。
“袁兄太抬舉在下了,卓某昔年雖讀過幾年書,但要論才識,想必與你相差甚遠,又怎敢有此念頭。倒是袁兄你,乃是一介舉人,想必此次趕考,已然胸有成竹了吧?隻是,你為何要去小離姑娘那裏算命?”卓寒飛慢慢而道。
聽聞此言,袁子穀搖頭苦笑道:“讓卓兄見笑了,在下連考三次,皆不中。這一次,便提前了三個月來到豐都,隻想散散心,熟悉一下這裏的氣氛,或可對考試略有所益。前些日,偶聞城中有一位姑娘善於算命,便想向她請教一番。不料,找那位姑娘算命的人實在太多了,數次輪不到我。今日,終於到我了,可身上的銀兩早已所剩無幾,便又錯過了。”
“袁兄不必沮喪,算命一說,不可全信。所謂的命運,自有冥冥中所定,怎可強求?若是算出來乃是吉兆,自是最好,但你可有想過,一旦是凶兆,又當如何是好?所以,還不如隨著自己的心意,盡力去考,或許就可金榜題名!”卓寒飛道。
“在下慚愧,卓兄能有這般胸懷,實屬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