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啥也不能丟麵子,沒啥也不能沒骨氣。這是梁知最喜歡的話,也是他做人的一貫準則。
酒入喉嚨,一股辛辣直透肺腑,生化細胞登時活躍起來,飛快地酒精成分化解,再隨著汗液排出體外。梁知伸手抹去頭上汗水,分外豪氣地嚷嚷一句:“好酒……”其實他那裏知道什麼是好酒,啥名貴的美酒在他嘴裏也隻是單純的辛辣而已。
混子在狂呼亂叫著,其他三人就推杯換盞地喝起來。三兩口下去,梁知就覺得腦袋‘嗡’一聲,眼前幾個人都開始胡亂地搖晃。混子的咆哮就仿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隻有酒,和蘇麗、合家歡異常抽象的臉:“幹,老子好象有點多了哈?”
“不可能,喝多了的人都不說自己多了。”合家歡酒量不錯,又跟梁知碰了次瓶:“我們繼續幹,醉了怕什麼?旁邊就是床。”
“哦?你說的真他媽的有道理……”梁知大著舌頭笑著,將瓶子裏剩下的一些盡數倒在臉上,然後就泥鰍般從椅子上滑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合家歡和蘇麗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好半晌才想起應該把梁知拽起來,扔到床上去。
幾乎是他們剛碰到梁知的手臂,梁知就反手一把抓住他們的領子:“敢偷襲老子?看老子捏爆你們的蛋蛋……”
蘇麗的臉騰一下紅了,合家歡幾乎哭出來:“放手啊!是我們兩個。”
梁知吧嗒下嘴巴,似懂非懂地將他們兩個放開,傻笑道:“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們現在正在喝酒……是吧?繼續繼續。”說著爬起來,又抓了一瓶在手裏,一口將瓶蓋和瓶嘴都咬下來,混合著破碎的玻璃吐到一邊,將酒向肚子裏灌去。
合家歡和蘇麗麵麵相覷,哭笑不得的坐到混子旁邊,相比下,這個哭哭啼啼喝酒的小子要比梁知正常多了。
梁知灌了幾口,猛地打了一個飽嗝,再次摔趴在地……這次,沒人敢過去攙扶他,隻能在旁邊看著。蘇麗看著梁知沉睡的模樣,忍不住捅著合家歡,要他自己去幫忙。合家歡隻是搖頭不幹,剛剛梁知將其拎在半空已經讓他很沒麵子,萬一挨揍就更鬱悶了。兩人正在嘀咕時,梁知猛地一個翻身從地上跳起來,指著他們大笑:“你們變聰明了,難得,難得啊!”
蘇麗和合家歡氣得翻白眼,再不理會耍酒瘋的梁知,勸慰混子去了。
梁知自己叫嚷了一陣覺得無聊,猛地一拍自己光腦瓜,踉蹌著從酒桌邊走開,迷迷糊糊地把音樂盒翻出來。蘇麗等人雖看到他古怪的行為,卻轉頭不去理會,天知道一個喝醉的家夥能弄出什麼事來。梁知翻出指環後,將音樂盒扔到床上,然後狠狠的搖晃幾下:“你給我出來……”愛拉絲沒理會他,梁知大怒,破口大罵:“你敢藐視我?臭娘們,老子要你好看。”
梁知已經失去理智了,一發怒居然把生化武器凝聚出來,還是那柄巨大到讓人屁眼發涼的巨大戰斧。不要說蘇麗和合家歡,就算是悲戚的混子也瞠目結舌地看著梁知,眼睜睜地看著他邊說邊胡亂的舞動著大斧子,將身邊的東西切割成碎片。
這三個家夥根本不敢上前勸阻,麵麵相覷不過一瞬後,異口同聲地一聲呐喊,夾著屁眼狂奔出門,轉眼不知所蹤。
在梁知發狂,用斧頭劈爛指環之前,愛拉絲終於服軟冒出個腦袋來:“吼什麼吼,反正你也不敢帶上著指環,叫我出來幹什麼?”換了其它時候,愛拉絲這種激將法都不會給梁知的決定造成任何影響,可惜,這笨蛋現在喝多了,已經完全失控。
“胡說,誰說我不敢帶上它?”梁知眼睛瞪得巨大,滿是血絲地盯著愛拉絲的眼睛,似乎隨時可能啃她一口。
“你敢帶?那你現在就帶啊!你現在不帶,就是不敢……這不用人說,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愛拉絲牙尖嘴利,絲毫不讓。
“帶就帶,我看你還能說……”梁知邊說,邊將指環在手指上比劃著,套了半天才覺得左手食指比較合適。指環剛套在手指上,梁知就覺得一股古怪的力量從指環裏傳輸到自己身上,即便是他現在遲鈍的感覺也發現自己身體在這股力量下的轉變。
難以想象的感覺蔓延到梁知全身時,愛拉絲再忍耐不住內心的得意,囂張的怪笑著:“將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我會代替你永遠地活下去……”說著,將虛影的身體化成一道灰白色光澤,整個投身於梁知的額頭,下一刻,巨大的魔力向四周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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