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小心將房門關好,確定隔音設施正常運行後,有點遲疑著開口道:“兄弟,我想知道你對自己的未來怎麼看?你也知道,咱們的形象和身份都已經被政府登記在案,雖然他們不曉得我們從暗獄逃離,可隻要我們出現在任何公共場合,都可能被身份識別程序發現並報警……”不用他繼續下去,梁知也已經明白,不由得沉默下去,有些麻煩是無法避免的。
“我有辦法弄到合法的新身份證明,但是你的形象和特殊生理機能都需要手術改變,你仔細想想再決定吧!如果這麼做,你可能永遠也沒法用原來的身份回去家鄉;可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永遠也沒法回到文明世界裏……”比利小心的提醒著他。
“不用說了,我決定改變……”梁知早聽說有很多人為了逃避法律的罪責改變身份,已有了這種心理準備,隨口回答著。
世界永遠充滿了對立麵,政府固然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證法律的實施,罪犯們自然也想盡辦法來逃避法律的追究。
在公元前幾個世紀,或許按下個手紋腳紋就能定人的罪,而不用擔心犯人否認;在二十世紀時,留下指紋、瞳膜會讓犯人無所適從;等到了太空世紀後,這些都不算什麼,雖然還沒有普及,但是很多設施都擁有檢測使用者基因譜的能力。
對於犯人來說,即便逃出監獄也隻能向野人一般生活,除非有高手肯幫忙對其身份進行改變,這自然不是簡單的事情。
看到梁知回答的輕描淡寫,比利知道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連忙道:“你先別急著回答我,這種基因改變可不是之前那種整容,一旦使用就沒法扭轉。而使用後,你就和自己的親人沒了血緣關係,你不是來自民政星嗎?這可是有違人倫的大事。”
“什麼?”梁知勃然色變,他根本沒想過這種改變會如此邪惡,當即怒火衝天:“我寧願被抓回暗獄,也不改變基因了。”
“就知道你們民政星的人對血統看的比較重,所以才特意過來問你啊!”比利並不意外,而後揮手阻止梁知的憤怒:“你先別急,不肯人為改變也沒關係,你還可以走另外一條路,也就是優化。這種優化是建立在你自身基因基礎上的,所以不影響血統之類的東西,但是卻需要時間以及你自己的努力。也就是說,選擇這條路的話,你在短時間裏就沒法回到文明世界了。”
“沒關係,我可以等……”梁知緩和下來,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腦子裏可都有微型芯片,有這玩意的話怎麼作假?”
比利颯然一笑:“放心,芯片問題永遠是最先考慮的,早就有解決的辦法了。”轉身想走時,又突然回過頭來:“兄弟,不知道你對‘太空海盜’怎麼看?”他突兀的問題讓梁知一愣,想也沒想就隨口道:“我當初的誌願可是去打海盜,可惜夭折了。”
比利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然後搖著頭轉身去了,梁知抓了腦袋打開門,向正被漣漪欺負的小星猿走去。
比利再次趕回來就是要梁知幾個人去做微型手術了,梁知這人一陣陣的沒心沒肺,民用艦上出現這麼高科技的手術室都沒懷疑,還是大咧咧的修養著身體,隻等著一切結束後投入到緊張的訓練當中去。手術在醫者熟練的操作下很快完成,他們並沒清除掉梁知、漣漪腦子裏麵的芯片,而是將政府安置在裏麵的定位裝置清除,破壞總比建設要簡單,這道理誰都明白。
梁知的生活逐漸進入了訓練、刻苦訓練、更刻苦訓練的怪圈;漣漪和愛拉絲則拚命的學習著一切新知識。
這艘古怪的遠航蛾艦連戰艦的重力調節能力都有,給梁知等人的訓練提供了良好的環境。十倍重力才是小星猿和漣漪等熟悉的程度,至於梁知,這變態一早開始向十五倍重力挑戰了。也隻有這種程度的環境,才能讓其感覺疲勞,否則根本無意義。
當蛾艦穿過蟲洞來到其它星係時,連小星猿都習慣了十倍重力,在訓練室裏胡亂的折騰起來。
此時,比利給梁知擬訂的新形象也逐漸成型。梁知的下頜處被靜電刺激著生長出絨密的胡子,經過修剪形成相當別致的條紋形狀,和光溜溜腦殼上十三條壟溝般短發條紋相映成趣。這些毛發在經過大量顏色的渲染後,徹底改變了梁知的容貌;再加上左耳上一枚碩大的銀色圓環,讓梁知自己站在鏡子前觀望,也不敢相信裏麵那個街頭舞者般的前衛家夥就是自己。
“這就是老子以後的形象?”梁知有點鬱悶的撫mo著唇下古怪的胡子,沮喪的問比利。
“你不喜歡?沒關係,我們這裏還有很多種特別形象呢!要不你自己篩選一下?”比利明顯在拿梁知的腦袋玩,一臉興奮。
梁知鬱悶半晌,篩選半天後終於找了一個光頭、墨鏡、下頜黝黑色的短胡須,耳朵上三枚造型陰森的耳環形象。雖然這個看起來很像宇宙海盜,可卻比其他小醜般的造型強太多了。相比下,漣漪也更欣賞眼下這個看起來就很陰沉成熟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