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不停地飛濺,一個個練氣期修士接連被那公劍脊翼獅或一口撕咬成兩截,或踩踏成肉醬,或被其背上的粗大脊刺穿透身體活活紮死,或被其強有力的肉翅扇飛生死不知。一時間十三名剛才還躊躇滿誌的練氣期修士死傷慘重,當場被擊殺的就有十人,隻剩下三個瑟瑟發抖、手足無措的練氣後期弟子。
這不是他們戰力驚人挺過了公劍脊翼獅的殺戮,恰恰相反,他們之前因為修為太差沒有對那隻母劍脊翼獅造成什麼傷害,所以沒有吸引到公劍脊翼獅太大的仇恨,暫時避開了一劫。
“啊!”
兩名築基修士睚眥欲裂,全都暴怒地向那公劍脊翼獅瘋狂撲去。他們此番帶來的,可都是浩風學院裏的天才弟子,好些個還是一些分院主的得意門徒。如今卻都死在了這裏,他們回去如何交差?
必須將兩隻劍脊翼獅全部斬殺收入儲物袋,並帶走那三枚培基果,這樣他們回到宗門後興許還能將功抵罪,不至於遭受重責。
三名練氣後期的弟子此時已經遠離了戰場,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再麵對那隻殘暴的公劍脊翼獅了。
兩把飛劍衝天而起,一把狠狠刺向公劍脊翼獅的麵部,另一把竟襲向了重傷癱倒在地的母劍脊翼獅。
這兩名築基強者意圖很明顯,就是借助對母劍脊翼獅的攻擊讓公的疲於奔命,出現致命破綻。
果然那公劍脊翼獅十分在意母獅的安危,不顧一切地飛掠過去救援。他的肉翅隻一掃,刺向母劍脊翼獅的飛劍便被拍飛了出去。就在他扇動肉翅的一刹那,另一把飛劍猛然加速,迅疾如電地刺入了他的右眼,直接向著他的顱腦繼續飛馳。
公劍脊翼獅慘叫了一聲,抬起爪子一把抓住那飛劍,連著他的眼珠直接放到口中就是猛地一頓狠狠地咀嚼,隨後張口便吐出了已碎成無數截的飛劍碎片。
雙方這一次交手,築基後期的長須老者損失了自己的珍貴飛劍,築基中期的褐袍青年的飛劍同樣也被拍飛不知所蹤,但公劍脊翼獅顱腦遭受重創,傷勢相當嚴重。
下一刻這兩名築基修士已經再度換上了新的飛劍,神色凝重地與公劍脊翼獅對峙著。他們知道對方在傷重之下必將做出十分犀利的垂死反撲,他們隻要小心擋下對方這一波攻擊,這一戰就沒有了懸念。
顱腦的重創不是那麼容易恢複的,那公劍脊翼獅低頭看了一眼愛侶,猛地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強撐著剩餘不多的生機之力,展開雙翼向白須老者疾飛掠了過去。
白須老者早就防範著敵人做出最後的垂死一擊,根本就不想與對方硬拚,催動身法硬是向一側飛掠了過去。
那公劍脊翼獅卻是早就料到白須老者有此一招,身形在空中轉了個彎,突然衝向了已經退到甚遠的那三名僅存的練氣修士。
“不!”
褐袍青年和白須老者齊齊急切地叫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辦法再保存實力了,他們必須全力阻止公劍脊翼獅殺掉宗門最後的這三名天才弟子,否則他們縱然最後殺了這翼獅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身後是兩名築基強者不顧一切地瘋狂追擊,那公劍脊翼獅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奔襲的身形突然間一頓,然後猛地扇動雙翅衝向了白須老者。
這一下變故十分突然,白須老者倉促之下隻能祭出一麵法器護盾擋在自己的身前,而他的飛劍早已被那公劍脊翼獅再次一巴掌扇飛。
“砰”地一聲轟響,那法器護盾在公劍脊翼獅的瘋狂衝擊之下直接被撞飛,隨即白須老者便被對方狠狠地一頭撞在了胸口上,一口血箭立時噴了出來。整個胸部完全凹陷了下去,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與此同時,白須老者手上突然多出的一把鋒利的手斧也一下切開了公劍脊翼獅脆弱的腹部,狂噴而出的鮮血將他塗成了一個血人。
褐袍青年追擊而至的飛劍補了公劍脊翼獅最後的致命一擊,從他的後腦貫穿而入。
公劍脊翼獅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徹底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褐袍青年喘著氣,慢慢地走向白須老者,後者已經重傷昏迷,他要給其喂食療傷丹藥盡快恢複傷勢。
“當心,肖師兄!”死裏逃生的三名練氣期弟子齊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