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二十七、得而複失(2 / 2)

好個狡黠的迪慶府台!

乞顏無霜淡淡地一笑:“府台大人,天下人盡知榮親王永琪在北京城,此處隻有艾琪。您可是細細地體會皇上的意思才好啊!還珠格格手執金牌求你救她的夫婿,您也是見金牌如見皇上,奉命行事而已。雲南總督方麵嘛,我想,凡是有關大理蕭家,有關還珠格格的所有事情,他都不會多問的。至於日後皇上若是著人來詢問,或是您主動上奏朝庭,以無霜之愚見,隻須將事情說的輕一些即可,也免得皇上擔憂,這才是為人臣子之本份!”

“本府明白了!多謝無雙公子指點迷津,我這便帶人回去了。”

送走迪慶府台之後,乞顏無霜就上馬趕往別院。

一到別院,乞顏無霜一見著童宇星便問:“怎麼樣了?”

“老掌櫃爺爺已經為永琪姑父診治過了,現在正在小燕子姑姑休息的房中,也不知道個結果,我也急著呢,叔叔,你回來了就好,不然宇兒可象是沒了主心骨一般。”

“宇兒,這次在洞中你做的不錯!不過不可忘了我告訴過你的話,洞中見到的一切,切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你蕭伯伯和莫離姑姑。明白嗎?”

“宇兒明白,可叔叔以為能瞞得了永琪姑父嗎?他可是當事人啊!他若是問起,叔叔要如何對他說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事以後再說。”對於洞中所發生的一切,乞顏無霜便連自已此時還不敢相信自已當時是不是在夢境之中,不過如今最擔心的還是永琪和小燕子,便暫將種種的疑惑放到了一邊。

“老掌櫃怎麼還不出來?宇兒。他去你小燕子姑姑的房中好久了麼?”

“老掌櫃爺爺在永琪姑父的房中隻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開了藥方命人去我家的藥鋪抓藥。我當時問過老掌櫃爺爺永琪姑父的病情如何,他隻說了一句‘沒大關係的,隻要好生養幾日便可恢複了。’然後便去了小燕子姑姑的房中,有好一會子了。”

去為小燕子把脈為什麼要用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連老掌櫃也診不出小燕子的病情嗎?

正當乞顏無霜坐立不安之際,童宇星眼尖,看到了老掌櫃正朝著這邊走來,便叫道:“老掌櫃爺爺,公子在這兒,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一聽老掌櫃來了,乞顏無霜忙將他迎進了屋中,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小燕子是不是懷孕了?”

“是懷孕了!”老掌櫃點點頭說。

“那孩子還……還好不好?”乞顏無霜好怕老掌櫃會說出自已不想要的答案。

“無霜,你也把過脈的對不對?其實你心中早就明白了這孩子已經不可能再繼續在母體中存活了,隻不過你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對不對?”

老掌櫃是忻氏商號的老人,又是乞顏無霜醫術的授業師傅,便直喚了少主的名字,“你太感情用事了,這不是醫家之行為,身為醫者,豈可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診斷?”

“原來…..是真的!”乞顏無霜心痛到了隻會長歎:“我本來就算不得是一位合格的醫者!更何況,我實在不明白,明明胎兒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小燕子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痛苦?”

“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啊!照理說,胎兒與母體是密不可分的,胎兒有任何的不妥,母體一定會有感覺的,或腹痛難忍,或血流不止。這個胎兒其實是在三天之前就已經一點一點地開始在消失生命的跡象了,可小燕子這孩子,卻強撐到今日才人事不醒。這需要多大的意誌力啊!”

老掌櫃也歎惜道:“我從醫幾十年,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也許就是人定勝天吧,小燕子是她對艾公子的愛支撐到了今天!可惜,老夫還是無能為力保下這個孩子!”

“小燕子現在醒過來了嗎?她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救不活了嗎?”

“她還沒有醒過來,自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就算是再不想相信現實,也必須要接受事實了,隻是乞顏無霜真的害怕小燕子從經曆過一次差點失去永琪的痛,又要馬上再次經曆永遠失去這個孩子的痛。

小燕子啊,永琪啊,這個孩子你們一定都知道他的存在的是嗎?

你們……..你們讓我怎麼忍心來告訴你們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