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十八、身陷囹獄(下)(1 / 2)

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十八、身陷囹獄(下)

之前所有存在於心中的疑點漸漸明朗了,永琪擔心極了小燕子,她現在和齊千霽在一處,她這麼一個心思單純的人,是絕不會想到這些的,她不可能會去懷疑齊千霽的,而且一定是對齊千霽言聽計從。

小燕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我現在牢之中,我不能保護你,你可一定要多一個心眼啊!

希望齊千霽的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利用自已與小燕子還珠格格的身份來偷運禁止藥,而再無他圖。

老牢頭沒發覺永琪的神色越來越不對,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恨不得將自已所知道的全都吐出來賣弄一番,德欽縣的大牢來個貴公子陪自已這個老頭子喝酒,聽自已說話,這可是頭一次,以後也不一定會有。

“公子你們出事的頭一天晚上,有人偷偷地來給縣太爺報信,說第二日中午時分會有藥民將一牛車的禁藥私運過金沙江畔做交易。縣太爺得知,就命土司大人先去查辦,差役們隨後去捕拿。”

“有人向縣太爺報信?老人家你這個消息是從哪得知的?有沒有搞錯?”

“我兒子也在縣裏當差,還是捕差之中的小頭頭,這可是他跟我說的,絕對錯不了!想來是公子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了吧?”

“便算是私下交易禁藥,也不能定我個反賊之名,這種罪名太重,豈可隨意定之,看來德欽縣的縣太爺是個辦事糊塗的。”

“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縣太爺可是個好父母官,從來都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老牢頭聽到永琪指責德欽縣的縣令辦事糊塗,不高興了,加重了聲音說:“你們先是私自交易朝庭嚴禁民間買賣的藥材,又打傷了土司大人,這樣不是反賊是什麼??”

“打傷了土司大人?”永琪一愣,又問老牢頭道:“老人家,你的意思是那位百戶土司沒有死嗎?”

“算公子你運氣好,土司大人隻是被你打成了重傷,不然的話,公子的夫人與你的那位朋友會這麼容易被放了出去,早也都關進來了。依老漢看來,公子你在我這也呆不了幾天了,隻要等縣太爺查明了你們運的不是禁藥,一定會將公子你放出去的。”

老牢頭說完這幾句就站了起來,“老漢吃也吃飽了,話也說完了,該出去看看了,公子你先在這委曲著休息休息。”

老牢頭出去之後,永琪獨自靠著石壁上思索,心中無有半點聞知能安然出獄的喜悅,反而越來越擔心著尚在齊千霽身邊的小燕子。

牢中陰冷,薄被難以取暖,將睡未睡之際,耳邊聽到了老牢頭的一聲大叫:“什麼人?”之後就是一聲慘叫:“啊……”

猛地睜眼,心生警惕地盯著鎖緊的牢門,卻見從門外出現在兩個人,正是心心念念的小燕子與敵友難分的齊千霽。

齊千霽的手中握著一大串的銅鑰匙,想來是從老牢頭的手上搶來的。小燕子在門外連聲叫著:“永琪,永琪,你快醒醒,我和千霽哥哥來救你了,天一亮狗縣官就要來殺你了啊。”

說話間,齊千霽已經將牢門打了開來,小燕子撲了進來,抱著永琪又是哭又是喊:“永琪,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你痛不痛?天殺的狗官,居然把你打成這樣了,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小燕子,你怎麼叫我永琪?”緊緊地抱著為自已而心痛的心愛的女子,見她毫發無傷,這才放下了點心來,看了看齊千霽,輕聲地對小燕子說:“你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了?”

“千霽哥哥又不是外人,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有什麼關係啊?”小燕子感激地看著齊千霽,對永琪說道:“這幾天千霽哥哥一直在幫我想辦法救你,如果沒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你為什麼不回大理,請巴朗大哥與簫劍他們來保我出去,你明明知道他們有這個能力的。”

“我也這樣想過,可千霽哥哥打聽到那個土司已經死了,狗縣官也不打算上報到迪慶府,而是想把你交給土司的家人,讓他們照著藏人處決仇敵的法子,要……要將你一刀一刀地割肉,最後將你點天燈,我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大理搬救兵,一來一回的也是要好幾天,怎麼來得及啊?永琪,我們還是逃走吧,千霽哥哥已經將牢頭打暈了,我們也仔細看過了,這德欽縣的大牢奇怪的很,居然沒有一個守兵,這可是老天爺給我們的逃跑機會啊,快走啊,不要再猶豫了。”

老牢頭方才言說百戶土司隻是被自已打傷而已,可齊千霽卻說是已經死了,這兩人所說的差的實在太遠了,究竟誰的話是真的?

暗暗地運了運氣,這才發覺這幾日的牢獄之災,受刑後的身體早已大傷了元氣,內力早已消耗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