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晨。
沈寧宴身著一襲黑色的高定西裝,線條硬朗,每一處剪裁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走進公司,隻見何慶急急忙忙的跑來:
“不好了,沈總,新得到消息,鹿樂考公上岸了,公司和她簽的合同作廢了!”
考公上岸,就代表著公司的合同再無法約束鹿樂。
甚至不管日後鹿樂得到怎樣成就,都與公司無關。
不,絕不允許。
啪!
沈寧宴手中的公文包掉在地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焦灼、懊惱、慌亂爬上心頭。
像是失去了什麼極其寶貴的東西。
他清楚的品嚐到這股令人不安的情緒,滋味竟如此鹹澀。他忍不住叫道:
“怎麼會這樣!鹿樂人呢,讓她來叫我!”
“鹿樂跑啦!”
何慶手舞足蹈的描述:
“在半小時前,她交完辭職通知書,就打滴滴去帝都北站機場了!”
“什麼?機場!”
沈寧宴的心髒在胸腔中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肋骨的束縛。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巨大的恐慌。
昨夜,他看完所有與鹿樂相關的視頻與信息後,徹夜難眠,便精心策劃了數套鹿樂未來發展的計劃。
那些計劃無論哪一份,都足以將鹿樂捧紅至少十年。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在計劃未來,她卻在蓄意離開。
想到這裏,沈寧宴連忙掏出手機,找到微信給鹿樂發送一段長長的語音。
信息發送失敗。
[發送失敗,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
“什麼,她竟敢刪我好友……不對,是我刪的她!”
沈寧宴煩躁的撓撓頭,做出決定:
“不行,必須把她追回來!”
沈寧宴踢開腳下的公文包,匆匆朝著公司外大步流星的奔跑。
“還是親自去跟她說比較有誠意,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不,現在沒時間去取了。”
沈寧宴跑上馬路,將一輛正在行駛的出租車攔住,司機從車窗伸出頭怒罵:
“喂,你特麼瘋了!”
“我沒瘋,我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
沈寧宴不由分說的坐進車內,額頭冒出了冷汗,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
他掏出支票簌簌寫下一排數字,將支票遞向男人:
“這筆錢足夠你再買一輛車,現在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去北站機場!”
“別說廢話,你給我下車,我不管你……”
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忽然瞥見支票上麵一連串的數字,下意識的踩出一腳油門:
“哦,慷慨的先生,您用誠意征服了我。”
方向盤轉動,出租車無視馬路中央黃線,幹脆利落的掉頭,期間甚至逼停了路上其他三輛汽車。
油門狂踩,車速劇增,漂移出彎,一路連闖三個紅燈。
馬路上留下了清晰的胎印。
“好膽,竟然敢當著我的麵闖紅燈!”
交警用力一拍胯下的鐵騎,紅藍警示燈頓時大放光彩,他奮力追逐出租車,同時掏出對講機:
“帝都中心市區有人超速,一輛黃色出租車,車牌號是渝·AE86。”
很快,三輛閃著紅藍警示燈的交警鐵騎成品字將出租車包圍,左手邊的交警沉著臉高聲呼喊:
“你已超速,請立即減速,靠邊停車!”
“不!不能停車!”
沈寧宴按下車窗,大聲朝交警呼喊:
“幫幫我,我要去北站機場,有個很重要的人,我不能錯過!”
“……”
交警的臉色瞬間變化了幾番。
很重要的人?不能錯過?難道有什麼人命關天的要緊事?
他高聲質問:
“那個人值得你這樣做嗎?”
沈寧宴堅定回答:
“值得!”
幾位交警互相遞了個眼神,傳達默契,彼此會意。
很快,在三輛交警鐵騎的領頭護送之下,一輛出租車高速朝著機場的方向前進。
拐了幾個彎後,帝都三環內無數擁塞的車輛終究還是讓他們止住了腳步。
堵車了。
汽車像密密麻麻的甲蟲般擠在一起,喇叭聲此起彼伏。
前方的道路早已被車輛堵得水泄不通。
“距離機場還有十公裏,看來,你可能沒辦法及時去機場見那個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