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三百萬，找出鹿樂的汙點，並傳出全網。”
白迷臉色扭曲，猶如擇人而噬的女巫，對著手機厲聲道:
“如果做的好，事成之後，我會再獎勵你兩百萬。”
電話那頭輕飄飄的吐出三個字:
“得加錢。”
“我加你馬。”
甜歌天後出口就是一句優美的國粹: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一個積滿外賣廢棄物的房間裏，臉色蠟黃的男人皺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白迷就隻給三百萬，將成本壓縮到極致，他這個水軍頭子連一毛錢都撈不到。
至於她口中的兩百萬獎勵——嗬嗬。
算了算了，就當給下麵的水軍找點事做好了。
這樣想著，他熟練的打開電腦，在一個又一個軟件和群聊內開始發布任務。
咚咚。
房門被敲響，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開門，查水表。”
噢，原來是查水表的。
男人恍然大悟，站起身小心的繞過遍地的外賣盒子，打開了房門。
哢噠。
他手上瞬間多出一副銀手鐲。
另一邊。
蘇州。
參加完儀式，鹿樂在一眾領導的千恩萬謝中坐車離開。
將手中一大疊廳級或省級幹部的名片隨意放到一邊，鹿樂掏出手機決定放鬆一下。
圍脖，啟動。
忽略後台999+的消息，鹿樂刷新主頁，彈出的第一條帖子竟是周成火的。
[你喜歡煙，它卻傷了你的肺。你喜歡酒，它卻傷了你的胃。你喜歡她，她卻傷了你的心。為什麼你喜歡的東西，總是傷害你呢？]
[配圖黑白傷感動漫男生.jpg]
[發布人:周成火——發布時間淩晨一點零三分。]
原來是深夜發的，難怪這麼emo呢。
稍加思索，鹿樂隨意評論了一句:
[因為你喜歡的東西不夠好。]
滑動屏幕，瀏覽下一條帖子，這條帖子居然和蘇州地震有關。
視頻裏，一個小女孩在蘇州地震後被救出，臉上滿是喜悅的色彩，天真的說:
“地震了，學校都垮了，不用上學了。”
小女孩的笑容隻維持了三個小時，因為三個小時後，臨時教育所就被搭建好了。
這個帖子是一位某某專家發的，他對視頻內容表示嚴厲批評:
[小小年紀，不思進取，形同槁木。]
看到這幾行字，鹿樂忍不住眉頭輕蹙，手指快速敲擊屏幕打字:
[不給錢，就別管。]
想了想，她刪掉這六字真言，畢竟她現在是明星，要注意形象，於是她重新打字:
[若要樹高，就要給予它肥沃的土壤，而不是一味地指責它形同槁木。]
發送。
評論完畢，刷下一條。
……
帝都-私人心理診所。
“沈先生，恕我直言，你擁有很嚴重的情感障礙。”
身穿白大褂的心理醫生十指交叉，朝對麵的沈寧宴娓娓道來:
“這種情感障礙，讓你能模擬表演出任何情感，但你卻無法真實體會到自身的喜悲。”
“所以，大多數時候，你都冷著一張臉，因為你自身的情緒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