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沒有腦子呢,”小姑娘當然不傻,都十好幾歲了什麼不懂啊,典城隻說幾句話就能讓她把關姑娘放了?小姑娘又在典城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回去後我第一個先殺了你,你二弟就交給我爹爹處置,估計爹爹也不會殺她。”
“我知道你們不會放了我二弟,”典城說,“我剛才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先買些療傷的藥給我二弟治治,我二弟從小就身體虛弱,現在又被你們傷成了這樣,我是怕我二弟扛不住,你要是不把我倆活著送給你爹,估計你爹非得脫了鞋抽你的屁股,到時候我倆想為你說句好話也得先征求閻王老爺的同意,你看多麻煩啊。”
“隻要你們跑不了就行,”小姑娘笑了笑說,“我爹才不管你們的死活呢。”
“咱爹的心好狠啊。”典城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說。
“誰跟你咱爹,”小姑娘又一次敲了敲典城的腦袋說,“你再敢胡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說小姑娘,”典城說,“你是不是一直對尼姑庵心生向往呢?我看你敲打腦袋的手法跟那些尼姑姐姐們敲木魚頗為吻合,你要是不出家真是屈才了。”
“少貧,”小姑娘又重重地在典城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不跟你說了。”
“小姑娘,你想好在什麼地方住店了嗎?”典城仍然追著姑娘說,“咱們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現在都有點兒支撐不住了,我二弟的身體比我虛弱得多,這會兒肯定比我更難受。”
典城見姑娘不再理他,他輕歎了一口氣,說:“又毀了一段兒美好的姻緣。”
小姑娘羞紅著臉回頭瞪了典城一眼,她心裏雖然知道典城是在說她跟關姑娘,但是她為了掩飾害羞之色,於是大大咧咧地說:“你有什麼美好姻緣。”
“我不是說我,”典城說,“你要是不明白就算了。”
他們在大街上又走了十多分鍾,然後小姑娘把他倆帶進一間相對豪華的酒樓。
現在的時間已到了晚上八點,酒樓裏正是熱鬧的時候,不過這麼多的客人好像對於寒蝠宮(那個少主小姑娘在跟吳壇主談話中透露了自己的派別名稱)的人押著兩名俘虜都沒什麼興趣,或者說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隻是扭頭看了看典城等人又專心致誌地吃喝起來。典城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官兵押著幾個人百姓看不看也就罷了,可是押解自己的這幫家夥都不是官差,難道官府也任由大宋的普通子民胡亂抓人?或許是大宋太亂了,也可能是江湖幫派不受官府的製約,或者說是官府沒法製約,典城覺得後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寒蝠宮的人著裝大異於百姓,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是江湖之人。
走進客房他們將典城和關姑娘背對背地捆到了一起,典城以前聽芯盤裏的老頭兒說過,江湖上有一種點穴功夫可以讓被點之人發揮不出功力,像武俠小說中點穴後使人不能動彈卻沒有,不過這門點穴功夫並不是人人都在行,武功較弱之人的點穴隻是為了製服對方,比如點穴後對方的某個部位會暫時麻木,或者功力暫時被封和功力減弱,要想徹底封住對方的功力就必須憑著高深的內功,寒蝠宮的人隻把典城和關姑娘捆起來應該是他們的內功不夠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