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中也滿是驚訝,自己竟然能在如此之遠的距離就清晰地聽到這細微的腳步聲。
沒讓柳如煙等待太久。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房門被人暴力踹開。
三名滿臉凶相的老婆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她們的腳步沉重而急促,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柳如煙也順勢坐了起來,當她的目光與這三人交彙的瞬間,一股原主所留存的痛苦記憶不由自主地從腦海的深處洶湧而出。
而原主之所以會過上這般悲慘淒苦的日子,這三人可謂是罪魁禍首。
原主雖身為國公之女,然而在家中卻備受冷落,絲毫得不到應有的關愛。
嫁入齊王府後,也未能獲得王爺的一絲歡心,再加上自身那內向怯懦的性格,因此常常被這些惡奴肆意欺淩。
身上的累累傷痕,大半都是拜她們所賜。
不過此時的柳如煙早已換了靈魂,因此當看到這三人時,倒也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慌失措的模樣。
“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作甚?”柳如煙強裝鎮定,聲音中卻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為首的老婆子先是微微一愣,顯然對柳如煙此刻的態度感到十分意外,但很快便恢複了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根本沒把柳如煙放在眼裏。
“王爺今天娶妻,王妃娘娘您待在這破地方可不大合適。”
“王爺下令了,讓您過去伺候王爺入洞房,所以還請王妃娘娘隨老奴走一趟吧。”
老婆子的聲音尖銳刺耳,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硬。
柳如煙緊緊地握住了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這是原主殘存的執念在作祟。
畢竟原主才是正兒八經的王妃,而齊王所謂的娶妻,實則不過是納妾罷了。
如今他納妾,居然要自己這個王妃去伺候,這無疑是對她赤裸裸的羞辱。
不過這都是原主的遭遇,柳如煙雖然心中覺得無比憋屈和憤怒,但眼下她並不想與這些人起太大的衝突,隻能選擇委婉地拒絕。
“那個,我能不去嗎?”
老婆子冷笑一聲,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猙獰的神色。
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把又長又粗的戒尺,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王妃娘娘,這可是王爺親自下的命令,恐怕由不得您抗拒。”
老婆子的聲音如同夜梟般淒厲,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那戒尺,柳如煙隻感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隱隱作痛。
顯然在王府的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原主沒少遭受這戒尺的抽打和折磨。
柳如煙可不願再受這窩囊氣,但既然拒絕不了,那去便是了,於是她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站了起來。
“行了,我去還不行嘛?”柳如煙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老婆子陰陽怪氣地說道,臉上滿是得意和嘲諷。
然而,讓柳如煙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和老婆子擦肩而過的時候,那老婆子竟然又揚起了手中的木尺,妄圖從背後重重地砸下來。
或許是得到了傳承的緣故,柳如煙的身體素質和五感都得到了極大的強化。
她敏銳地察覺到背後的動靜,迅速轉過身,穩穩地握住了老婆子想要抽下來的手腕。
“你想幹嘛?快放開我!”
老婆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柳如煙的束縛,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