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寶貝兒，全然不顧在場的人怎麼想。
眾人心思各異，有探究的，有打量的，有好奇的……
“是林夢琪推的，九笙。”許婉晴狠狠地剜了一眼從始至終不敢抬頭的女人，走到沈九笙麵前憤憤不平道。
林夢琪喉間被堵塞住，連呼吸都放清了，攥著水杯的指尖泛白。
深呼吸幾口，扭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三人，裝腔作勢地笑著，“晴晴，你怎麼能冤枉我？”
“就是你！”許婉晴冷哼一聲，本來就圓的腮幫子鼓起來，像是一隻生氣的小倉鼠，“你當年因為九笙比你成績好，又因為傅宴禮喜歡她，一直欺負她。”
這話一出，同情的眼神落在了林夢琪身上。
看傅少爺這架勢，還是將沈學霸捧在手心裏的。
傅宴禮冰冷的視線審視般的落在林夢琪身上，幾秒後溫度回轉，曖昧的嗓音在沈九笙耳畔響起，“乖，去把場子找回來，出了事有我撐著呢。”
伸手握著她的手腕，輕輕摩挲幾下。
低聲溫哄，像是對待一件愛惜的奇珍異寶。
沈九笙一口氣提在胸腔口，知道傅宴禮給她撐腰，餘光瞥見男人勾著唇鼓勵的模樣。
她的心跳，乍然間加速了幾分。
她抬腳不緊不慢地朝桌前走去，眼看著眾人的呼吸屏住，她輕聲笑了下。
笑意不達眼底。
這些人先前保持中立的態度，看見林夢琪欺負她也當做沒看見。
是因為林夢琪家裏條件好，而她……還身負巨債。
此刻的沉默是麵對都傅宴禮這種絕對權勢的不得不沉默。
“啪。”的一聲，林夢琪的臉被打得偏過去幾分，臉頰上瞬間落下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一看就能看出來女人用了多大的勁。
林夢琪被這一巴掌打的腦袋嗡鳴了幾秒，昔日的偽裝盡數被撕開，轉過身就要去薅沈九笙的頭發。
不管不顧地罵道，“沈九笙，你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難怪你爹好賭欠下巨債，你媽不愛你，將你扔出國。”
“和陸聞祈睡了這麼多年，一回國還能將腿岔開，爬上傅宴禮的床，你真是下賤……”
“啪——”
一聲比剛才更響的巴掌聲。
沈九笙一把推搡開她，嗓音冷冽，“林夢琪，如果你因為爬不上傅宴禮的床而遷怒我，那你真是自甘下賤。”
“一個男人而已，也值得你打碎精心維持的名媛形象？”
又是這般高高在上，施舍的口吻。
林夢琪心裏泛起一陣惡心，扭過頭來看見麵容清冷的女人身邊緊緊站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始終以保護的姿態守在她旁邊。
明明落下風的人是她，但被保護的永遠都是沈九笙！
她低笑著，以嘲弄譏誚的口吻睨她，“你這麼冰清玉潔，還不是靠著傅宴禮在這裏耀武揚威？”
“沒有傅宴禮，你在這群人中算什麼東西呢？真以為自己稱得上一句沈學霸就無人能敵了？”
“錯。”沈九笙往後退了一步，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語調冷漠，“沒有傅宴禮我依然是沈九笙。”
“這一巴掌隻是想告訴你人有時候要學會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