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吃虧,何況是你不顧我懇求折騰了一夜。”
因為生氣,她的胸脯起起伏伏,臉頰漲得通紅,抬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傅宴禮。
“你求著我要你。”男人的聲音平淡,但高高在上睥睨她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冷漠。
沈九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記得因為自己渾身燥熱難受,碰見他就像碰到了救命稻草,拚命地求他給自己,求他要她。
那些淫,靡的話甚至此刻還在腦子裏浮現。
她垂下眸遮去眼底的晦澀,勉強壓下心裏的難堪,才與他繼續商量,“雖然是那樣,但你也不算吃虧。”
她還沒有談過戀愛,唯一一次的心動也早早被現實掐掉了萌芽。
可他不一樣,他……怎樣都不算吃虧。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虧?”傅宴禮掐著她下頜的指尖緩緩下移,摸到了她脆弱的脖頸處,手指時輕時重地摩挲著,像是蛇露出冰冷的蛇信子,輕輕舔舐在人的肌膚。
不重卻又壓迫感十足。
“嗬。”沈九笙從唇角溢出一絲細微的苦笑,隨後抬眼看向男人,目光裏赤裸裸的譏諷,“你那麼多……跟我怎麼就吃虧了呢?”
那麼多什麼?
傅宴禮眉心狠狠一跳,掐著她脖頸的力道加重,“那麼多什麼?”
沈九笙有些呼吸不暢,聽到自己骨頭輕微作響的聲音,她毫不懷疑現在的傅宴禮會毫不猶豫地掐死她。
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傅宴禮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失控,鬆開手避開她的視線,也隱藏起自己此刻的狼狽。
緩和了下情緒,他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還沒嫌棄她,她憑什麼先嫌棄他髒?
想到這裏,傅宴禮偏過頭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唇角輕扯了扯,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將心裏想的話問了出來。
聽到男人的質問,沈九笙的臉色變得慘白,翻身下床穿好鞋,聲音裏滿是藏不住的脆弱,“你混蛋……”
“行了。”傅宴禮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揉了揉眉心繼續,“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付清錢後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沈九笙知道在他的地盤上她占不到上風,多說多錯,幹脆閉上了嘴選擇直接離開。
推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女聲細碎的低嚀聲,“求你……求你要我。”
沈九笙握著門的指尖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地咬著唇瓣,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那是她的聲音。
是她意亂情迷中將全部尊嚴拋出去發出去的羞恥的聲音。
她穩住身形轉過身,盡可能地心平氣和,放軟姿態跟傅宴禮談判,“我沒有錢。”
“哦。”傅宴禮點了點頭,走上前摸上她的下巴,像是逗弄寵物般,“突然改變主意了,回國沒玩過你這樣故作清高的女人。”
沈九笙的心髒收縮,抬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宴禮。
故作清高,他這樣形容她。
玩過,他說。
下一秒,男人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來,抬起她的下頜與他對視,話卻說的直白,“你讓我玩膩了就一筆勾銷。”